從京城回來之後,連葉便全身心地投入學習之中。
沈敬則一直沒回來,似乎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別的人。
其他的不說,康明月是怎麼認識刀疤的呢?
這其中必然有他人牽線,事情棘手。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方糖過來,紅著臉告訴連葉,她要和梁晨結婚了,時間定在五月份,在連葉預考之後。
這個時候便是這樣,確定在一起之後往往很快就會結婚。
連葉替方糖高興。
連葉預考完,方糖的婚禮也已經在籌備當中。
婚禮的安排,要是放在現代,不算什麼,可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非常的華麗,馮露露洪蘭可羨慕了。
對此梁母還有些不開心,覺得白花錢。
這種西式的婚禮,在本地還不算太流行,梁晨沒有太折騰,隻選了沈敬當伴郎,方糖這邊則是連葉當伴娘。
婚禮前沈敬才從京城回來,眉眼之間意氣風發。
連葉便猜到,沈敬約莫是要走了。
沈敬也沒有隱瞞,此事牽扯到了戒律堂吳鑫,再加上宗門高層形勢變動,吳鑫以前做過的事也都被翻了出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自然也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宗門。
等到婚禮當天的時候,沈敬穿著西裝往門口一站,頓時叫不少路過的人誤會他才是新郎。
婚禮上來了不少梁父的同事,其中便有幾個家裏有適齡的姑娘,紛紛明裏暗裏和梁父打聽沈敬這個人。
梁晨也是無奈的很。
他找到正在幫忙應付賓客的沈敬,清了清嗓子,“沈哥,新郎的風頭你早晚能在自己婚禮上出,現在你讓給我一點兒行不?”
沈敬忍俊不禁,索性躲到了後麵的休息室。
方糖的婚禮,作為方糖的母親,她必然是要到場的。
說來也巧,前幾天方糖在方母清醒的時候便和她提過自己的婚禮,到了這一天,方母正好是清醒著的。
見著沈敬進來,方糖便拉著方母的手說,“媽,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沈警官。”
她和沈敬也認識快一年了,也稱得上是熟悉,但沈敬沒去過方糖家裏,隻在最開始帶方糖來青州時見過方母,之後便沒再見過。
至今為止,這還是方母第一次在清醒地狀態下見到沈敬。
沈敬笑著朝方母笑笑,“伯母好。”
方母看著沈敬,慢慢走上前拉住沈敬的手,“我聽糖糖說當初從粵東逃出來,多虧了警官你,謝謝你警官,要不然糖糖還在那邊受苦呢!”
說著,方母便要往下掉淚。
方糖趕緊拉著方母坐下,安慰方母,“媽,你別哭啊,這不是都過來了嗎?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連葉也安慰道,“是啊,伯母,今天可是方糖大喜的日子,掉眼淚多不吉利,應該高高興興的。”
方母連忙將眼淚抹幹淨,“沒事,我沒事,就是沙子迷了眼。”
“沈敬,你怎麼不在外麵幫幫梁大哥,跑過來躲懶?”連葉笑說。
沈敬無奈地聳肩,“我倒是想幫他,不過大喜之日我可不能搶他風頭,讓他自己忙活去吧。你餓不餓,我給你端些吃的來。”
不等連葉回答,就聽方母驚訝地問,“你叫沈敬?”
方糖是有些怕沈敬的,以往在方母麵前提起沈敬,她必然是稱呼他為“沈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