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心裏麵冒出了個大大的疑團。
按照他的記憶，鴻星爾克比起安踏、李寧、特步這一批國產球鞋來說，起步稍晚，大概是01年前後。
可怎麼說，也不至於要慘到向他求援的地步吧。
難道是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某些東西。
蝴蝶扇動了翅膀？
內心裏麵疑惑，秦奮臉色溫和。
“吳總，你來我這裏，究竟是幹嘛來了？”
吳總？
吳榮照聽到秦奮的稱呼，眨巴眨巴眼睛。
“秦總，你這樣稱呼我，我實在擔當不起。我這兩年連續創業失敗。今年好不容易湊了點錢，再次創業，弄了個小作坊式的小鞋廠，可沒想到居然碰上了發大水！”
吳榮照說起自己的創業經過，臉色淒然。
秦奮心中了然。
果然曆史的慣性很強大，吳榮照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創業了。
隻是創業不順。
“……我也想要跟秦總一樣，做出華夏自己的高端運動品牌。我現在有點走投無路，我突然就看到了報紙上對秦總的采訪，就想來找秦總指點迷津！”
“……想要秦總能夠對我指點一二。畢竟現在秦牌體育，已經是全國的一線體育大牌……”
聽到這話，祝青夢臉色有幾分不悅。
沒等秦奮開口，她已經搶先說話。
“吳榮忠，你這請求就很有毛病。你難道是第一天經商？”
“你本身自己就是做鞋的，不管是否創業成功，單憑這一點來說，你我就是競爭對手。現在這個競爭對手，自己創業不順，現在跑來讓秦奮教你怎麼做鞋子。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祝青夢口氣很不客氣：“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們教你做高端體育品牌，不是給我們自己找不痛快嗎？”
祝青夢這番嗬斥，字字句句都有條不紊又十分合情合理。
吳榮照心中一顫。
他這才驚覺，確實是他太孟浪了。
這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作為一個同行，就這樣巴巴的上門，請別人教他做鞋方麵的經驗、技巧……
這確實聽起來有些可笑。
可現在，就要走嗎？
他可是做了幾天幾夜的火車，才趕到臨川省武黃市。
想到這裏，吳榮照一咬牙，又衝秦奮深深的鞠躬，神情有幾分激動。
“……秦總，隻要你肯收我為徒，我……我願意幫你打工，並且將廠子的所有權轉讓給你。”
聽到這話，祝青夢憤憤不平的神情稍微緩和。
她哼了一聲：“你這樣還算上道。”
在她看來，吳榮照隻有這麼做，才算是秦牌鞋廠的一份子。
如果是自己人，一些商業秘密即便讓吳榮照知道了也不怕。
起碼用人合同，保密合同都會簽署。
“那你廠子有多大啊？”祝青夢不禁有幾分好奇。
吳榮照一怔，臉色微紅。
“……目前連我在內，就五個人。”他聲音很輕，顯然有幾分不好意思。
祝青夢：“……”
她沉默片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有點惱火。
“吳榮照，你這是耍我吧？四個人也說得那麼鏗鏘有力，我還以為你是個幾十人的廠子……四個人，充其量就是個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