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血腥味道瞬間在唇舌間漫開。
棠梨感覺到嘴唇一片刺痛，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跟前的人。
傅則諶也同樣沒有閉眼，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帶著冷檀香的氣息壓過來。
一個算不上吻的吻，隻持續了不到十秒鍾。
但棠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下嘴唇已經被咬破。
幾乎是傅則諶一鬆開手，棠梨立刻就一把狠狠將人推開。
“你……”棠梨捂著嘴，烏潤眸子瞪著跟前的男人，難得一向溫和的臉上也染上點怒意。
傅則諶唇上還沾著點鮮紅的血跡，是棠梨的血。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掀起眼皮，淡淡掃向她，“疼？”
棠梨不說話，灼灼黑瞳望著她，隻用手背捂住嘴唇，另一隻手還撐著身後的洗手池。
水龍頭沒有關緊，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
靜默幾秒，傅則諶往前邁進一步，扣住她的手腕，伸手拿開棠梨的手。
粉潤的唇已經有些紅腫，被吻咬的痕跡十分明顯。
傅則諶眯眼，盯著她的嘴唇看了會兒，大拇指往上按壓了一下，帶著薄繭的指腹擦去唇瓣下的血跡。
棠梨定定地看著他，旗袍邊緣被他剪裁淩厲的西裝褲壓出褶皺。
“還沒跟他分手？”傅則諶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淡淡開口。
棠梨下意識想抿唇，但他的指腹依舊壓在她的唇瓣上，上唇唇珠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
臉頰微熱，棠梨下意識想偏過頭。
傅則諶揚了下眉，食指關節扣著她的下巴固定住，“就這樣回答。”
棠梨耳廓微紅，整個人被他壓在洗手池中間不能動，兩個人距離靠的很近，他身上的冷檀香若有似無的飄到鼻尖，讓她腦海有些亂，無法作答。
“跟小叔叔沒什麼關係吧。”她故意往一側看，不想去看傅則諶的眼睛。
傅則諶眯眼，狹長眼尾勾出凜冽鋒芒，
“怎麼跟我沒關係？”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題，“你跟他不分手，我怎麼上位？”
棠梨耳邊嗡一下炸開，視線跟他碰上。
傅則諶黑眸準確的擒住她的視線，淡淡挑眉，“你該不會真想讓我給你當男小三吧？”
棠梨耳根發熱，下意識蹙眉，“我沒有。”
“哦，”傅則諶點頭，滿意地笑了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那要我等多久？”
棠梨不理解，抬眸看他，
“你是認真的？”
傅則諶麵色不變，注視著她，“我像開玩笑嗎？”
棠梨不說話了。
如果他是認真的，那為什麼在跟她說完的第二天就跟薑南梔一起，現在還帶她吃飯……
傅則諶察覺到點什麼，抬了抬她的下巴，望著她的眼睛，“因為薑南梔？”
棠梨攥了攥掌心，“我可沒說。”她聲音悶悶的，顯然就是在生氣。
傅則諶挑了下眉，周身凜冽的氣壓散去些，語氣平平開口，
“她一廂情願，我沒答應。”
棠梨看著他，蹙眉，“你……”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太狠了，如果他拒絕的徹底，薑南梔怎麼還會繼續纏著他，而且他們還一起吃飯。
傅則諶不置可否，低眸視線鎖著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昨天回國，鬧進警局，我出麵撈的人。薑家跟傅家有生意往來，今天是談生意的。”
棠梨心裏酸澀的滋味散開點，若無其事道，“哦。”
傅則諶微微挑眉，身子又往前俯了俯，很近距離地看著她，手指若有似無的撥弄了一下她紅透的耳垂，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