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傅則諶握住棠梨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摩挲了兩下，淡道，“出去吃吧。”
棠梨想了下，點點頭，她自己廚藝也很一般，就不折磨傅則諶的胃了。
——
附近小吃攤就很多，兩個人沒有開車，直覺步行過去。
夜晚的風總是帶著涼意的，輕輕吹過棠梨的臉頰，把鬢邊的發絲帶了些許在臉上。
她之前屬於沈驚鴻的濃妝已經卸掉，巴掌大的臉上不施粉黛，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明顯大了幾個號，是誰的不言而喻。
傅則諶牽著棠梨，十指交纏的方式走在馬路上。
身旁偶爾會有幾輛路過的車子，天上星辰散開，路燈下兩個影子挨得極近，中間牽著的手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看得分外清楚。
棠梨目光落在兩個人的影子上，眸子不自覺彎了彎，唇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分笑意。
小巧的手被傅則諶的微涼的大掌牽著，無形中給了她很多的安全感。
那一瞬間，棠梨由內而外的感到滿足和快樂，甚至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
他們能這樣一直走下去。
傅則諶沒說話，視線卻是一直落在棠梨身上的。
他漆黑的視線一瞬不瞬看著棠梨的側臉，捕捉到她臉上的愉悅，眉眼鬆了幾分，多了幾分笑意。
沒多久，棠梨突然停下，右邊的修剪過的灌木叢，路燈照不進裏麵，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棠梨腦袋往灌木叢方向偏了一些，眼睛眨了下，突然出聲，語氣有些驚喜：“傅則諶，你有沒有聽見？”
“嗯？”
傅則諶站在棠梨身後，沒懂她的意思。
“你沒聽見小貓的叫聲嗎？好像就在附近。”
傅則諶眉心蹙了下，一隻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還牽著棠梨，聽見他的話，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
“沒聽見。”
“真的有，你再好好聽一聽。”
棠梨說完這句話，鬆開了牽著傅則諶的手，彎腰在灌木叢附近找了起來。
“喵……喵？……”
棠梨學著小貓的叫聲小心找著。
傅則諶沒跟著，隻在一旁點了根煙，靜靜站在一旁，但漆黑的視線卻落在棠梨的身上，硬挺的臉龐上沒什麼情緒，淩厲分明的下顎線繃發很緊，似乎是思緒走神，手中的煙燃盡他都沒察覺到。
棠梨最後還是沒找到貓。
她臉上表情有些可惜，抿著唇轉身，正要開口，就撞進了傅則諶的視線裏。
她愣了下，唇角蕩開笑意，語氣溫軟：“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
“什麼眼神？”傅則諶掐滅手中的煙，俊美臉龐上溢出幾分笑意，淡淡看向她。
“唔……”棠梨支腮想了下，往前走進一步，一下子抱住他勁瘦的腰肢，白嫩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更加襯得整個人明豔動人，
“就好像是，要吃了我的眼神。”
她眨眨眼，目光直接又明顯，隻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暗示意味很濃。
傅則諶下顎繃緊幾分，沒開口，英俊臉上表情不變，隻是瞳色更深了幾分。
他低眸，扣著棠梨的腰將人拉開，寬大手掌落在她的臉側，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臉上的軟肉，語氣淡淡開口：“但傅太太，我現在更想吃東西。”
棠梨看著他，噗嗤一聲笑出來，抱住他的胳膊，
“看來是我不如食物誘人了。”
傅則諶眉梢淡淡挑了下，如實道，“現在確實。”
棠梨看著他，拿開他的手指，咬了咬他的堅硬修長的手指，“可是我不是誒。”
傅則諶喉結滾了下，將手指拿出來，大拇指抵了抵她還有些紅腫的唇瓣，聲音微啞，“別鬧。”
——
最後兩個人停留一處燒烤攤麵前。
除了燒烤還有其他的麵食小吃，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
這個點了沒什麼人，煙霧和在燈光下往上升，微風吹過他們的時候，帶過來了一陣香味。
老板招呼著兩個人，傅則諶點了一些，棠梨本來不餓，看見傅則諶點的東西，又有饞，沒忍住也跟著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