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喝,沈芸委屈極了。

她兒子差點被蘇夭夭害死,靳老太爺卻還護著她?

看著一旁乖巧體貼的童顏心,沈芸一口銀牙咬碎。

當初若不是靳老太爺執意要完成什麼和戰友定下的娃娃親,死活要北穆娶這個小門小戶的蘇夭夭,童顏心早就該是她兒媳婦。

“北穆都要被她害死了!”

沈芸跺著腳,咬牙切齒,“我兒子都要沒了,我還要這靳氏夫人的虛名做什麼?”

“死刑犯還有申訴權呢!”

靳老太爺理都不理沈芸破天搶地的哭鬧。

“究竟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怎麼就成她害死北穆?”

沈芸柳眉倒豎,嗓門高了八度。

“還要怎麼弄清楚?我剛剛進來時就聽見了,她可是自己承認的!她自己說害了北穆!”

見沈芸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靳老太爺不由皺緊了眉,一拐棍砸在茶幾上!

“哐當”巨響,玻璃茶幾碎成一地渣。

“靳家,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靳老太爺冷冷的看著沈芸,十分不滿。

沈芸被嚇了一跳。

總算記起自己這位公公,年輕時是如何殺伐果決,頓時囁囁的不敢造次。

翻了個白眼,靳老太爺看在靳北穆的麵子上不與她計較。

扭頭問蘇夭夭,“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蘇夭夭光腳站在地上,冰冷的地磚凍得她直哆嗦。

打了個冷戰,看了看被潑濕的病床,她無奈的扯過幸免於難的枕頭丟在地上。

一腳踩上去,長長的舒了口氣。

抬頭見幾雙眼睛瞪著她,不由訕訕的笑了笑,挑重要的點,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嗯……就是這樣,沒想到會吐在馬蜂窩上,連累了靳北穆,是我不好。”

她十分誠懇的道歉,默默隱去她把靳北穆關在車外那一茬。

沈芸如今恨不得撕了她,要是說出來,隻怕立即就撲上來,她還沒那麼傻。

靳老太爺點點頭,暗暗思襯,這件事嚴格來說,也不能全怪蘇夭夭。

畢竟是靳北穆讓她喝醉了酒。

吐在馬蜂窩上純屬意外,隻能說這小兩口點背。

何況蘇夭夭發現北穆過敏後,立即將他送往醫院,如果不是她送得及時……

沈芸一直暗暗觀察靳老太爺,見他神色鬆動,立即明白老太爺想放蘇夭夭一馬。

咬緊牙關,沈芸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這蘇夭夭這麼掃把星,當初她就該堅持不答應這門婚事!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沈芸搶先開口,憤憤的盯著蘇夭夭。

蘇夭夭不卑不亢,迎著她的目光,淡淡的問:“不知需要我給一個怎樣的交代?”

沈芸一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讓她十分無奈。

雖說這件事是她理虧,但沈芸一進門就已經甩了她一個耳光,她也默默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