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夭夭走進約好的飲品店,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不一會,一道修長的身影在她身旁坐下。
紫羅蘭笑著將手裏的濃縮意式咖啡遞了過去。
“在想什麼呢?”
她笑著看蘇夭夭,“想得這麼入神。”
蘇夭夭搖了搖頭。
“沒什麼。”她岔開話題。
總不能告訴紫羅蘭她一直在琢磨昨晚那個吻吧?
“你查到了?”
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香味再口腔蔓延。
紫羅蘭點頭,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蘇夭夭接過來,取出裏麵的資料翻看。
一行行掃過,她目光凝視著紙頁,“這裏為什麼會有這樣大一段空白?”
她指著那段時間問。
蘇夭夭手裏的,是她托紫羅蘭調查的靳北穆的詳細資料。
小到他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
大到他的生平履曆,上麵統統一清二楚。
奇怪的是,其中有一段將近七年的空白期。
紫羅蘭隨意瞟了一眼蘇夭夭指的地方。
她聳了聳肩,很是無奈。
“十七歲到二十三歲,這段時間,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查不到。”
蘇夭夭蹙眉。
她翻回去看上一條。
白底黑字,寫著:靳北穆十六歲生日,去與朋友約定的餐廳過生日,卻被歹徒綁架。
解救回來後,受了很大驚嚇,一直病了很久。
十七歲那年,靳老太爺將靳北穆送往國外參軍……
自此以後,再無音訊。
一直到他二十三歲回國,在靳氏低層幹到二十五歲。
在全盤了解集團業務後,靳老太爺力排眾議,點名讓靳北穆接手靳氏。
他花了兩年時間,將靳氏利潤翻了兩倍。
這才讓董事會那些不服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蘇夭夭有些遺憾。
紫羅蘭是世界頂級的黑客,若她都查不到靳北穆這七年的過往。
別人更查不到。
“怎麼突然想起調查靳北穆?”
紫羅蘭饒有興致的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蘇夭夭眨眼。
她不由自主想起靳寧安,想起靳乾煜對兩個兒子天差地別的態度。
微微歎了口氣。
靳寧安不是第一個想要靳北穆死的人。
她相信,靳寧安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份資料裏,靳北穆的生平中,差點溺亡、被下毒,被綁架……
他小小年紀,已經不知經曆過多少次。
手指敲著資料,蘇夭夭有些感慨。
“都說身在豪門是含著金湯勺出生,誰能想到,越是豪門,越是危險?”
“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
紫羅蘭晃了晃手裏的咖啡杯,看著褐色的咖啡液,有些出神。
“豪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事,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