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總裁都沒說過漲薪。
就這麼小小的誇了一句總裁和總裁夫人兩情相悅……
江子楚心裏忍不住淚流滿麵,決定以後一定要報緊總裁夫人的大腿!
一路心情激蕩,車子自然就開得快。
緩緩駛入地下車庫時,季陽已經在電梯口等著。
遠遠看著靳北穆下車,她揮了揮手,扭身就往裏麵走。
多年的默契,靳北穆一言不發的跟在季陽身後。
七拐八彎,直接進了酒窖。
環視著堆到頂的酒瓶,靳北穆無聲的笑起來。
季陽今天這是要喝他醉死在這裏?
也不廢話,靳北穆隨手拿起一瓶酒,擰開瓶蓋,直接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白酒從咽喉一直燒到胃裏。
“好酒!”
手一揚,直接將酒瓶丟給季陽。
季陽垂首看了看上麵的標簽,也笑了。
“當然是好酒。”
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晃了晃白色的酒瓶。
“三十年陳釀的茅台,能不好嗎?”
靳北穆拉開季陽身旁的椅子,坐在他旁邊。
“兄弟……”
他開口,一時間,千言萬緒,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季陽對蘇夭夭的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靳北穆琢磨著,他猜,或許在蛇島?
“她是個好女孩,很難不讓人喜歡。”
季陽仰頭,灌下一大口酒,喝得有些急,眼角微微泛紅。
他平息了一會氣息,才緩緩說:“其實在蛇島時,我很羨慕你……”
靳北穆點頭,在蛇島上,三人基本上是混在一起的。
那樣青澀的年紀,那樣艱苦的環境,會對活潑開朗的女孩動心,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
張了張嘴,靳北穆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抱歉嗎?
他和季陽是過命的交情,什麼都可以分享,可……除了蘇夭夭!
靳北穆很清楚,對於蘇夭夭,這一輩子,他絕不會放手。
除非……他死!
“她愛的是你,你們倆,是最合適的。”
季陽灌了一大口酒,神情淡淡的。
心裏有淺淺的苦澀,季陽將遺憾深埋在心底。“那天,是我失態。”
“我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她,保護好她……”
他望著靳北穆,目光沉沉。
“畢竟,認真算起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靳北穆知道這是季陽在寬慰他,心裏歎了口氣。
伸手拍了拍季陽的肩膀,搶過她手裏的酒瓶。
仰頭連灌好幾口酒,辛辣的味道衝得他眼眶微紅。
“好兄弟!不醉不歸!”
伸手,和季陽握在一起,兩人相視而笑。
季陽用力握住靳北穆的手,“好兄弟!”
“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