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羽剛要攔他,人就匆匆而去,跑得無影無蹤了。
蕭羽不由蹙起長眉,“這孩子,火急火燎地要去哪兒啊?”
玄若沒有吱聲,卻是心知肚明。
除了如意樓,還能去哪兒?
……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意樓依舊坐落在秦淮河畔,屹立不倒。
風花雪月之中,如意樓有三大最:最美麗的姑娘,最動聽的樂曲,最銷魂的樓主。
如意樓的創立人非常之神秘,很多人都說是朝中重臣,官宦子弟,但是沒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將如意樓和朝中某位王公大臣聯係起來,直到這一代如意樓主,才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麵前。
但凡是聽過金陵如意樓大名的,都不會沒聽說過“傾城”的大名。
而曾經如意樓的頭牌傾城姑娘,任時光匆匆飛逝,她卻依然堅守在如意樓,不僅成為了樓主,還始終霸占著“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驚才絕豔,傾國傾城,令男人看一眼便可銷魂。
按照明溪的話說,歲月這把殺豬刀,在傾城這裏完全沒舍得下手,沒留下半點痕跡。
而如今的傾城,已經親自帶出了梅蘭竹菊四個徒弟,各個都是如意樓的頭牌,爭奇鬥豔,你方唱罷我登場,每位姑娘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吸引著數以萬計的俊男美女過來一睹風采。
以前的如意樓,隻招攬男客不招攬女客,而今的如意樓,沒有性別限製,誰都可以來找樂子。
因此一眼望過去,有不少男客長得比如意樓的姑娘還俊呢,大多都是男扮女裝的小姐夫人。
嫋嫋樂音繞梁,客人們聽得陶醉,推杯換盞不絕於縷。
小魚兒從後麵進入,輕車熟路地就要往頂樓走去,卻在二樓台階處被生生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姑姑吩咐了,今日不見客。”
小魚兒蹙眉,“我也不見?”
丫鬟抿了抿唇,“姑娘說了,誰也不見,尤其是您。”
“……”
這話的指向性太明確,明顯就是衝他來的。
小魚兒擰了擰兩道劍眉,“我找你們姑娘有要緊事,今日非見不可。”
丫鬟伸手欲攔,可哪裏能攔得住,被小魚兒抬手點了穴,硬邦邦地站在樓梯口,化身雕像。
小魚兒佇立在門前,緩了緩,才輕輕抬手,叩響了門,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本以為會迎來一聲“滾”,可敲了半天裏麵半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不在?還是跑了?
念及此,小魚兒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將門推開,迎麵便是一道勁風,他本能地一側身子。
“啪!”
一隻玉壺就這麼擦著他的臉頰砸在欄杆處,碎成了八瓣,好在底下沒有客人,沒有砸到人。
小魚兒呼吸一窒,偏過頭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伴著一聲懶洋洋,不耐煩的繾綣女音。
“我不是說了,不見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