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折騰著,總算是到了雙喜鎮。
馬車停在浮生酒樓門口,景義率先下車開了車簾,蕭湛將明溪抱了下來,用一方鬥篷裹得嚴嚴實實,就這樣抱著進了酒樓。
住的,還是雲深處。
浴桶裏裝滿了熱水,泡進湯裏緩了半響,幾乎小死過去的明溪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舒服。
蕭湛看著她一臉饜足的模樣,抬眼失笑,小別勝新婚,看來是將她喂飽了。
他解開衣衫,進去和她一起沐浴。
浴桶很大,足以盛兩個人,可蕭湛塊頭大,進去後差點水漫金山,原本到明溪身前的水麵一下子漲到了鎖骨。
她這人脾氣大,當即暴怒,“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欺負了她一路還想和她洗鴛-鴦浴,美不死他!
蕭湛抓住她踢過來的腳踝,許是力道大了些,疼的明溪一凜眉,他將她的腳提起來看,隻見腳踝處泛了一片淤青,惹的他眉峰一蹙。
怎麼使了這麼大的勁兒?
“疼嗎?”
蕭湛問。
看著那片淤青,明溪就開始心疼自己,瞧瞧瞧瞧,這是人幹的事嗎?
她憤懣中透著委屈,冷哼一聲,“你說呢?”
蕭湛用指腹給她揉了揉,後來覺得這樣似乎不足以表達對她的歉意和關懷,他便湊上去親了親。
明溪渾身一僵。
他的唇一向是涼的,她吻過她知道,可這會兒卻暖得很,隻覺得腳踝處被他吻過的地方火燒火燎,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
她紅著臉,在心裏暗暗地罵:這老狐狸,越老越搔了。
緊接著便又是一輪。
跪在浴桶裏,明溪半個身子半死不活地趴在沿邊,欲哭無淚地想:難道這就是她的第二春?
夜深人靜,更深露重。
躺在床榻上,蕭湛伸手捏了捏明溪紅通通的小鼻子,“這回嚐到教訓了?”
“你滾。”
明溪眼皮都睜不開,捶了蕭湛一下,隻可惜嗓子是啞的,打人的拳頭也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分量。
蕭湛伸手握住她的拳頭,看著她病嬌嬌紅豔豔的樣子,無聲地笑了下,與她十指相扣,並肩躺在一起,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她實在是太倦了,也沒再跟他鬧騰,在他懷裏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闔上眼皮沉沉睡去。
蠟燭熄滅,隻剩下點點月光透過窗紗照進裏屋,蒙上一層銀白。
時隔多年,回到熟悉的地點,躺在舊床上,夫妻二人抱在一起,都做了個香甜的美夢。
翌日一早,日上三竿了明溪才緩緩蘇醒,一向來隻覺得渾身酸痛得厲害,再一瞧被窩另一側空空如也,不禁暗罵三百回合。
“把人家折騰成這樣,自己倒起了個大早,混蛋老色批……”
嘰裏咕嚕罵了一串,越罵越響亮,剛聞見包子味,門便一下被推開了,她做賊心虛,趕緊閉上眼做昏睡狀。
蕭湛端著早飯進來,往床上瞄了一眼,“別裝了,都聽見了。起來吃點早飯,補充補充體力接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