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問話的發起了牢騷,“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以前好歹時間還好,不冷不熱,現在都要入冬了,山裏麵陰冷的厲害,連騾馬都不願意動彈了。”
“行了,說兩句差不多就可以了!”那大人瞪了這人一眼,“這些話是我們應該說的嗎?把自己的差事辦好!別搞砸了才是真的,咱們吃的就是朝廷的俸祿,給朝廷辦事你抱怨什麼?!”
“是!”那人不敢多說了,低著頭向後走去,不久後就聽到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大家都加把勁!前麵不遠就到村莊了,我們到那裏歇著去,還能有口熱水喝!”
大概是這消息刺激了隊伍的幹勁,一群人的速度加快了許多。這些人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半山腰的樹林裏,兩個人正在窺視著這隻車隊。
“我尼瑪可算是來了!”有人開口說了一句,一張嘴就是一口天津衛口音,“等得我花都要謝了,屁股後麵都要長毛了,打眼一看和穿了個棉褲叉子一樣。”
“可不就是說嘛!”他的同夥跟著點頭,開口也是一嘴的天津衛口音,“好家夥的,這群怯爹!在這等了三四天才來。哥哥,不瞞您了說,這幾天我盯著下麵的那路盯得,連有多少石頭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好家夥的,這些人該不是磕了王八湯,變烏龜了吧?”
“別廢話!”第一位一撇嘴,“不管怎麼說,來了就好,咱們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走吧,回去和頭兒說一聲吧,估計那邊都等瞎了心了。”
兩個人慢慢移動到樹林深處,然後轉身就跑,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山洞外麵。
山洞裏點著篝火,隱隱約約有火光在洞口閃爍,這兩位邁步一走進山洞,裏麵圍著篝火烤火的十幾名大漢呼啦一下全站起來了,手裏全部抓著家夥,對他們兩人虎視眈眈。
“別動,別動,千萬別動!”領頭的那人喊道:“各位高手您了可看好手裏的家夥,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千萬不要讓這愉快的見麵變成悲劇!”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後麵那位也跟著說道:“自己人啊,是我們哥倆兒,各位大哥看清楚了再招呼,好家夥的,您老幾位真要是給我們來幾下子,人就完了。說你呢,這位大哥,你把那狼牙棒放下,看著眼暈!”
一看是這兩位,裏麵的那些壯漢這才鬆懈下來,重新坐回了火堆,不過沒有一個人的手離開過兵器。
進來的兩位也習慣了這場麵,領頭的那位問道:“老大呢?”
也沒人說話,隻是有人向裏麵努了努嘴。這兄弟兩個抱拳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走進了山洞裏。
在山洞的深處也點這一堆篝火,不過這篝火旁邊隻坐了一個人,這人身材高大,一張臉黑的和鐵一樣,坐在那裏仿佛一座大山。
聽到動靜,他猛的抬起頭來,同時抓起了旁邊放著的金絲大環刀。等到發現進來的是這兄弟倆,這大漢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艾瑪,我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你倆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彪子不知好歹跑我這鬧妖呢。幹啥啊?有啥正事沒?有正事趕緊說,不然我直接把你們粑粑削出來你信不?”
“見過老大。”進來的兄弟倆連忙行了一禮。
領頭的那位抬起頭來,滿臉堆笑說道:“大哥,瞧您了說的這話,要是沒點事我們兄弟倆能來勞煩您嗎?”
“可不嘛!”後麵那位說道:“大哥,咱們等得買賣來了!送貨上門了!”
“真的啊?”大漢一瞪眼睛,“你倆這次搞清楚沒?艾瑪,我真是叫你倆鬧死了,這都不斯第一次了!上一次你說來了,我連踹帶卷的把人都霍霍出去了,結果到那一看就是一群盲流子逃難的。好吧,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們,你們倆腦子有包我能說什麼呢?結果後來又給我來一次,過來和我說人來了,我怎麼樣,還是選擇信任你們,帶著兄弟們呼呼啦啦就出去了。結果一看,我差點被你倆氣出鼻血來知道不?放羊的帶著一群羊!是人是獸你倆還分不出來嗎?腦子裏是不是有包?是不是有病?那點腦仁兒是不是都就著海蠣子燉酸菜了?要不是這老些人隻有你倆視力最好早就把你們打出粑粑來了!我告你倆哈,這可是第三次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了!我死有尊嚴的!再出錯直接就把你倆拖海邊打水漂去你們信不?”
“大哥!”領頭的那位舉起手來,表情十分嚴肅,“我們兄弟倆對天發誓,這次絕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