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哭了，抿著嘴唇掉著眼淚，看起來還挺委屈的樣子。
我又一伸手，他這才老實下來，哽咽了半天才說道:“那天的確是我把他推進河裏的，可是，可是真不怪我啊！”
推進河裏？
我不解，問道:“不怪你？那怪誰？難道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說實話，指使這詞用的的確有些別扭，畢竟如果按照之前幻境裏看到的，那時候我才不到十歲，就算石頭比我大，那也不過十幾歲。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被指使把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推到河裏。
這話別說信不信，單單是說起來就夠費勁等我。
但萬萬沒想到，石頭竟然真的點點頭。
我看他認真的模樣，頓時一驚，隨之連忙問道:“誰？是誰指使你的，快說。”
“我，我……”石頭沉思著左右搖頭，似乎再想怎麼說。
可在搖頭幅度加大的時候，他卻忽然看向一邊全身一顫，緊接著身體顫抖的開始連連後退。
他在害怕。
害怕的甚至不敢出聲了。
我疑惑，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隻發現那邊隻有白離因為太熱脫下了寬鬆的外衣和帽子。
其他的並未有什麼古怪。
甚至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有，可他石頭的樣子，好像並不裝的，所以我連忙邁步上前問他到底怎麼了。
沒想到，他竟然指著白離說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一句話不僅我愣住了，就連白離也瞬間紅唇微張，一臉的驚訝。
她想解釋，我擺擺手打斷說道：“你說是白離指使你把我推進河裏的？”
“白離？”石頭一愣，說道：“白離是誰？她不是小九嗎？”
小九！我這才想起來白離現在是占用的玉兒的肉身。
可是，她怎麼會……
不，絕對不可能。
我瞬間情緒激動起來，伸手抓住石頭的衣領，深吸口氣，語氣變得低沉，說道：“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說的不是小九對不對？”
石頭表情扭曲，似乎很糾結，但最終卻還是說道：“可真的就是小九啊！是她跟我說隻要你離開，就把你推河裏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整個人瞬間頹廢，一瞬間就好像老了好幾歲一樣，精氣神瞬間被掏空。
之前還甜蜜的畫麵，此刻竟直接破碎不堪。
疲倦，深深的疲倦席卷而至，讓我再也沒辦法好好穩定身形，直接左右晃動兩下，便跌坐在地。
“姐夫。”
白離喊了一聲連忙將我扶住，隨之著急的輕聲說道：“姐夫，你不要這樣，也許他說的都是假的呢！畢竟你跟我姐關係那麼好，她是不可能害你的，肯定是他故意這樣說的。”
“對，肯定是他在騙我。”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主意，所以聽到這話後，便站起來抓過石頭，咽咽口水說道：“來，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石頭掙紮解釋。
看他害怕的模樣，我這次沒有同情和傷心，直接喝道：“放屁，你明明就是在亂說，玉兒是不可能害我的，你肯定是在說謊，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