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七,怎麼辦。”褚雨涵沒有主意。
冷水我也潑了,可沛沛就是醒不過來。
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咋辦。
半小時後,張航帶著東西回來,見沛沛昏睡過去,在翻開眼皮之後,發現沛沛的眼底泛著青光。
“褚雨涵,給趙川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張航說完,交給我一根陰帆,順手也把木劍甩給了我。
“薑七,你帶著陰帆去濕地公園一趟,那裏就一座橋,你去橋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如果沒有什麼東西,你就把陰帆在橋下燒了,如果有東西,你就呼叫沛沛的名字,邊叫名字邊揮動陰帆然後往回走。”
“記住最重要的一點,期間無論聽到身後有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看,你往回走的路上,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將陰帆給燒了,完了把紙灰給我帶回來。”
張航說完,便讓我拿著東西出去。
我一手拿著陰帆,一手拿著木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濕地公園。
濕地公園距離學校並不遠,步行也就十分鍾而已。
因為是晚上,加上濕地公園也沒有幾個人,要說不害怕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來到橋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如果沒有,我把手裏的陰帆燒了也就沒事了。
可結果,真讓我在橋下發現了一些東西。
橋下的亂石灘上,擺放著不少的貢品,每件貢品上都蓋著一張紅喜字。
而在這些貢品前,還立著一根香,此時已經燃燒掉了一半。
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不應該啊,陰陽術我雖然沒有張航精通,但是這段時間他教給我的東西也不至於拿不出手。
如果是冥婚,那這裏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我站在貢品旁,看著散發著陰氣的水麵,心裏有了別的想法。
難不成是水鬼娶親?
如果是安排冥婚,陰人與陽人的八字都要知道,要是八字不合很容易出問題。
不管是誰接近沛沛,都得知道沛沛的八字才行,如果不知道八字,怎麼可能敢用冥婚的儀式。
如果是水鬼娶親,則不用八字,隻需要把它看上的人弄死拖進水裏就可以。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張航,誰料張航的電話先打給了我。
“薑七,遠離河邊。”
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河岸,站在安全的位置。
“你那邊什麼情況。”我問張航。
“不是冥婚,儀式錯了,對方被惹怒了。”張航隻是寥寥數語。
“是水鬼娶親。”我說。
啥!
張航那邊激動起來,隨即掛了電話。
我看著水岸飄散起來的陰氣,現在已經覆蓋了半條河麵。
此時此刻,整個濕地公園已經不見一道人影。
喜樂聲若隱若現,我縱身跳進一旁的蘆葦叢裏。
接著,橋下的水麵便在陰氣的包裹下翻湧起來,而喜樂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我去。
無數道身披紅妝的陰魂從水底飄了上來,隨著隊伍延伸,一頂血紅的花轎也被抬了上來。
看來我說對了,這真是水鬼娶親。
冥婚隻要八字合得上就可以,按照沛沛所說,她跑步到這裏本覺得晦氣想離開,可鬼使神差讓她停下了腳步,這不是她願意停下,而是水裏的東西選中了她,加上在渾渾噩噩狀態下又接了婚書,現在這水鬼怎麼可能放過她。
等這些陰魂離開,水麵恢複了平靜。
我正準備打電話,就看到張航拉著趙川還有兩個男生背著水桶過來。
“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在沛沛那邊鎮鬼的嗎。”我問張航。
“我以為是冥婚,但現在不是,就不能用這樣的手段,水鬼娶親,沛沛收了婚書,就等於是答應了這個婚事,今晚上水鬼上岸娶親,沛沛跑不掉的。”張航快速說道。
“趙川,你們三個帶著狗血上橋,我讓你們倒狗血,你們就從橋上往水裏倒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