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裏的釘子交給包道德,自己留下一根看了幾眼,這釘子上刻有符文,隻是和一般的符文略有不同,具體起個什麼作用,我也說不清楚。
“這些東西,都是釘在你父親身上的,當年你父親下葬的時候,那煤老板有沒有在你父親身上動手動腳。”
我這樣一問,包道德當即就泛起了疑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屋子的門再次被打開,包道德的母親站在門口,看這地上的屍體,也不管下不下雨,從屋子裏麵出來就跪在了屍體跟前,緊接著就痛哭起來。
“你這沒良心的,你扔下我們娘三一個人走了,現在還有臉回來在家裏鬧,老娘我知道你一口氣咽不下去,知道你死的怨,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幹什麼,為了兩個孩子我忍了這麼些年,如果不是要遷墳,你現在還被人釘在棺材裏麵。”
“現在你的棺材被挖出來,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非得鬧得全家人雞犬不寧你才甘心是不是,你這老不死的沒良心,你想要怎麼樣,才肯讓這一家人安心,折騰了我們這麼久,你還有什麼是不甘心的。”
包道德的母親冒雨跪在地上,包道德和包芬楓也來到跟前跪在地上,絲毫不敢有任何言語,現在誰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裏麵有問題。
包道德和包芬楓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那是因為事發的時候他們還小,但是包道德的母親,是肯定知道這件事情裏麵的問題。
看著包道德的母親跪在地上罵個不停,我站在一旁隻是看著,漸漸地天上的雨也小了下來,十分鍾的時間不到,就雨過天晴了。
這場雨來的猛,去的也快,難不成真的是包道德父親的問題?
我沒有去絲毫這個問題,而是看著跪在地上痛哭的包道德母親。
包道德和包芬楓好一頓勸之後,這他母親才從地上站起來,不過我們幾個身上的衣服也都徹底濕透。
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包芬楓去熬薑湯,我被包道德叫到他母親的房間,進去之後發現包道德的母親正在床下麵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東西,而且還不讓我和包道德任何一個人碰。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幾分鍾後包道德的母親抱出來一隻箱子。
“媽,這是什麼東西?”包道德關切的問道。
“這是你父親死之前交給我的。”包道德母親說完,朝我看了過來。
“孩子,你坐過來。”
我來到包道德母親跟前坐下,對方將盒子交到我的手裏。
“你之前說的都是對的,這件事情之中,確實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要說這件事情,還是從我和他爹結婚那會說起,當時我們家裏窮,他爺爺之前是在磚窯上班的,後來聽說後山要開一座黑煤窯,給出了一天一塊錢的高價,當時十裏八村的人都去了,高報酬下也有高風險。”
“煤礦開了沒多久,就開始有死人的情況發生,當時死了人,煤老板都是陪一筆大錢,但還是有不少人想去,後來隨著煤礦的開采,下礦的人都是好幾天出不來,塌方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後來有一次,他爹滿身是傷的回來,塞給了我一塊玉,說這個東西能值老些錢,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就找個合適的機會把玉賣了,也能養活這兩個孩子。”
“不管我怎麼問,就是不說這東西的來曆,還讓我不要管太寬,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大半夜的突然回來塞給我一個東西,說是不管誰來問,都說沒見過不知道,尤其是那煤老板。”
“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塌方的消息,當天下坑的人都沒有出來,也包括他爹,當時的人都窮怕了,人死在哪不是死,隻要賠錢什麼事都可以當做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