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有點兒惱,索性把藥罐子放到一邊不管,又去看另外一個罐子,這罐子比起藥罐子可就精致不少了,也更小巧,阿蠻看著罐子外觀,便就已經有了猜測,隻是不信林開會送自己這個,直到打開了小罐子,看到了裏頭的東西、聞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她這才不得不承認,原來林開真的送了一罐子脂膏隻給自己。
可是林開為什麼要給送脂膏給她呢?
他們之間……好像遠遠沒到能送脂膏的關係吧?
而且,林開這什麼眼光啊?咋挑這麼紅的脂膏給她?要是真抹在嘴上,那豈不跟吃死孩子的女妖精似的?
阿蠻滿腦子漿糊,正想不明白的時候,就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問:“阿蠻,在這兒愣住做什麼?”
是福伯。
阿蠻頓時就慌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把兩罐東西都給藏到了袖子裏,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這麼慌,可她就是很慌啊,可是越慌就越容易出錯,阿蠻才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跟福伯說話,一個小罐子就從袖子裏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了福伯腳邊兒,許是剛才阿蠻沒來得及蓋嚴實,罐子蓋子還開了,紅潤潤、香甜甜的脂膏便就露了出來,那紅豔豔的,恰似此刻阿蠻的臉。
阿蠻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瞅著福伯彎腰把脂膏給自己撿了起來,笑盈盈地把東西遞到了她麵前,一邊含笑問道:“是林開送給你的吧?”
阿蠻的臉頓時更紅了,低著頭接過脂膏,小聲問道:“福伯,您……您怎麼知道的?”
“傻孩子,是我把人給帶進來的,”福伯看著阿蠻這幅害羞模樣,笑得就更慈祥了,“把東西收好了,這可是人家林侍衛的一片心。”
“哦,我會的……”阿蠻忙不迭答道,可是說著說著就琢磨出不對勁兒來。
啥人家林侍衛的一片心啊?
福伯這話她咋聽不懂呢?
阿蠻驀地仰起頭看著福伯,一臉驚慌:“福伯,你……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福伯笑得意味深長,指了指阿蠻道:“你這丫頭,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想瞞著我?沒門兒!老頭子都已經知道了!”
瞞著你什麼啊?
你又知道什麼啊?
我咋啥都不知道啊?
阿蠻更慌也更亂了:“福伯,您……您都知道什麼了?”
福伯一臉無奈地笑笑:“你要跟林開成親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這丫頭,咋還想一直瞞著我呢?難道真就不稀得老頭子給你添箱?”
“啥?”阿蠻徹底愣了,目瞪口呆看著福伯,半天都反應不過來,“我要成親了?還是跟……跟林開那家夥?誰……誰說的?誰答應的?!”
“這你還不知道?”福伯也愣了,“可是今天五殿下過來不就是跟主子商量你跟林開的婚事兒嗎?你的八字兒都已經交過去了,現在就等著合八字定日子了呢!”
見阿蠻一臉震驚,福伯聲音都變小了:“阿蠻,你……你真不知道?”
阿蠻:“……”
她知道個鬼啊!
壓根兒沒人通知她好不好?!
“那你怎麼還收……林開的定情物?”福伯瞥著阿蠻手裏的小罐子,聲音更小了,也更疑惑了。
阿蠻:“……”
誰告訴她這是定情物了?她想收嗎?分明是林開硬塞給她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