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嘴唇動了動,有心想求趙清暄將著平安扣賞給自己,留作念想,但是瞧著趙清暄這架勢,他還如何開得了這口?當下隻能將話咽下。
“主子。”這時候,孫少闕進來,特意放輕步子,行至趙清暄麵前,行禮道。
孫少闕這個時候進來攪擾趙清暄,自然是有十分要緊的事兒,趙清暄也明白,當下也沒應聲,不過卻還是扶著站了起來,他坐久了,腿都麻得不能成行,最後還是被孫少闕扶著慢吞吞地離開。
福伯看著趙清暄吃力的步子,半晌,垂下了眼,繼續朝火盆裏續著紙錢,心裏卻生出些許寒意。
真真是多事之秋,一個包藏禍心的秦王,一舉便就害死了三位,還在京師興風作浪,京師內外都被攪得一團糟,死的死,病的病,倒是成全了安王。
安王這命,可真是好。
好的都有些過分了。
……
禦書房,偏殿。
“什麼了不得的事兒?”甫一回到禦書房,趙清暄便就開口詢問孫少闕。
隻見孫少闕麵色凝重,瞧著就是心裏有事兒的,果然他一張口,便就讓趙清暄攥緊了拳頭。
“啟稟主子,之前屬下派去嘉善的人也已經回來了,趕著就跟屬下稟報,他們甫一到了嘉善,當地的官員知道他們的身份,便就將三個可疑之人交了上來,據說這三位可疑之人,是在寧王府大火之後第二天晚上,在嘉善城裏被找到的,據說他們當時鬼鬼祟祟,似乎有連夜外逃之嫌,因著寧王府的大火,所以嘉善那邊的官員自是不敢放過可疑之人,便當即將那三人給拿下,連夜審問,隻是這三位咬死不認跟寧王府的大火有關,不過竟查證,他們是京師人士,且他們也承認了,是鄧府的人。”
“鄧府?”趙清暄登時就眉頭緊皺,“是鄧淵的人?鄧淵派人去嘉善做什麼?”
是啊,鄧淵派人去嘉善做什麼?而且還偏生是在這個時候?趙清暄哪兒能不多想?
孫少闕隨即躬身道:“回主子的話,那三人嘴硬得很,不肯招供,嘉善那邊的官員也不敢對堂堂尚書府的下人用刑,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
趙清暄聞言,不由冷笑:“既是嘉善的官員審不出來,那便由你去審一審好了,倒是看看你這個禦林軍大統領能不能挖開堂堂尚書府下人的嘴!”
“是!屬下遵命!”孫少闕領命,當下便就退下,卻又被趙清暄給叫住了。
“且慢!”趙清暄抬了抬手,叫回孫少闕,沉聲道,“你把人帶到這兒來,當著我的麵兒審,另外……這就派人去鄧氏一門外頭盯著,準備拿人。”
孫少闕自然明白趙清暄的心思,當下忙不迭躬身領命:“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