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調侃之後,孟澤霄站在一邊看著劉涵一忙活,說:“要不是搬到這裏來住,我還真體會不到住在別墅以外的房子裏的平凡幸福……”
說完後,孟澤霄用無比留戀的眼神看著坐在客廳裏安靜看書的孔令欣。
劉涵一切西蘭花的時候抽空看了孟澤霄一眼,正好把他的眼神捕獲。
“幹嘛呀你,一副臨終遺言的樣子。”
孟澤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明天去醫院進行第二次檢查,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要是我真的有什麼事的話,真是便宜你了,這麼好的媳婦我竟然要拱手相讓!要是這輩子跟欣兒沒了緣分,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劉涵一把切西蘭花的刀放到一邊,很認真的看著孟澤霄說:“這些都是後話,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我麵前或者是欣兒麵前表現出這樣的消極的態度,我看到也就算了,要是欣兒聽到,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孟澤霄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接著突然又想起些什麼來,他說:“其實被彭楠紮了一陣還真不完全是厄運,出了這事之後,我跟欣兒之間的關係奇跡般的修複了。以前看你哪兒都不順眼,現在看起來就順眼得多了。”
“看來咱們倆有共識,最初接觸的時候確實彼此不待見,那時候去覺得你跟欣兒一點也不般配。”
“那現在呢,是不是覺得我們倆才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對?”孟澤霄一臉得意之色。
孟澤霄恢複到了這樣的狀態,看來今晚應該不會再說消極的話了,接下來孟澤霄被劉涵一趕出了廚房。
孟澤霄雙手環胸,靠在客廳和餐廳之間的柱子上,一臉深情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捧著書看得入迷的孔令欣。
他們倆剛結婚的時候,孟澤霄每次回家孔令欣都會來到門口等他,給他遞拖鞋幫他脫西裝。
一開始孟澤霄並不領情,看到孔令欣欣喜的站在他麵前把拖鞋擺到他的腳底下,孟澤霄幹脆連鞋都沒有換就徑直走進屋裏。
當時孔令欣的難受勁兒可想而知。
那時候孟澤霄覺得孔令欣跟其他女人並沒有兩樣,都是為了錢,為了孟家的名利才會跟他結婚。而他也是奉命結婚,在這場與愛情完全無關的婚姻裏,孟澤霄選擇了反抗。
幾天之後,齊嫂也許是看不下去了,對孟澤霄說:“二少爺,有些話雖然齊嫂作為一個管家沒有權利說,但是我真是不得不說。隻要您不在家,二少奶奶就把自己關到書房裏看書,一本接一本的看,頭都不抬。隻有您回來了,她才會離開書房,看著都讓人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二少爺,即便是您再怎麼不喜歡二少奶奶,至少也別太傷她的自尊了,她那樣看著真是讓人心疼……”
齊嫂這麼說之後,有幾次孟澤霄路過孔令欣的書房都會往裏看幾眼,發現孔令欣看書的樣子確實很專注。要是她早生一百年,應該是民國時期典型的大家閨秀。
那時候的孔令欣看書的樣子跟現在坐在沙發上捧著書的孔令欣神態和姿勢一模一樣,她們真的是一個人嗎?
孟澤霄定定的看著,而孔令欣看書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被一雙眼睛盯著。
直到劉涵一把牛排端到餐廳,這倆一個看書一個看人的狀態才終止。
“看書的孔令欣小姐,看孔令欣小姐的孟澤霄先生,請洗手準備享受牛排大餐!”
聽到劉涵一的聲音之後,孔令欣立刻抬頭,眼睛不偏不移正好跟孟澤霄的對視上。
“你剛才不會一直站在那裏看我吧?”孔令欣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孟澤霄條件反射般的搖頭,環在胸口前的雙手也迅速放了下來,說:“當然沒有,我剛才一直在裏麵幫涵一煎牛排,才剛出來的,涵一是吧?”
劉涵一說:“還有一份牛排,我去廚房端出來。”
劉涵一是一個不擅長撒謊的人。
“欣兒,去洗手,一會兒你就能吃到我跟涵一聯合奉獻的牛排了。”孟澤霄“厚顏無恥”的說道。
孔令欣一時有些懵,不知道孟澤霄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到孔令欣疑惑的表情,孟澤霄又補充說:“涵一第一次做牛排,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我這個吃了那麼多年牛排的人,隻好給他一些適當的指導了。”
劉涵一把第三份牛排擺放到餐桌上,然後打開酒櫃拿出一瓶紅酒以及三個高腳杯,說:“那麼問題來了,請問這個吃了很多年牛排的半個英國人,請問煎牛排需要些什麼調料和材料?”
孟澤霄瞪了劉涵一一眼——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