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世爵跟夏安對視得眼睛都快幹了，結果卻是毫無成績可言，當即收回了目光。
“你倒是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同時開始思索該怎麼循序漸進的繼續套話，顯得表情越發的將信將疑。
夏安用餘光打量著他，決定一刻也不放手的跟他耗到底。
時昂見狀，一臉狗腿的附和起夏安先前的話來：“流華工作很忙的，最近還有好幾個新項目需要她來寫劇本，難免有些情緒低落，不善交流。”
厲世爵已經恢複了常態，眼神中寫滿了高深莫測：“你這個經紀人也很盡職。”
時昂一時不能確定他是在誇自己還是在陰陽怪氣，索性拿出了社交場上的萬金油：“厲先生，你不要介意，如果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地方，我來解釋好了，流華還是更擅長文字工作。”
“不必了。”厲世爵見“流華”一味隻附和，挑刺道，“看來我的投資並不是很受歡迎。”
他回首對夏安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要不再考慮一下吧？”夏安現在看他就是行走的投資。
《墮仙》是她的心血，她麵對僅在咫尺的機會真有點舍不得放棄，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夏安的反應讓厲世爵心中的猜想又坐實了一分，他反問道：“你總該給我個理由吧。”
“你不能因為流華姐不善言辭就放棄一個好劇本。”夏安硬著頭皮解釋，“你想想看，她之前的項目有過哪怕一次失手麼？這可是唾手可得的賺錢機會！”
厲世爵輕笑一聲道：“你是要我因為流華的曆史成績來做一次豪賭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全資投資這個劇本的話，需要花費多少錢？如果你沒辦法說服我，我想我還是得回去考慮。”
要是讓他回去了，這次的投資基本上就涼了，雖說《墮仙》不愁找投資人，但相比於那些又是塞人又是亂提要求的外行，她還是覺得厲世爵這樣財大氣粗要求少的投資方更合適。
在商言商，夏安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對桌麵上時昂準備好的材料看也不看一眼，勸說道：“這不是豪賭而是雙贏，墮仙的世界觀很完備，如果劇的成績夠優秀，完全可以帶動全產業鏈的發展，到時候收益將是可持續性的。”
夏安見厲世爵對利益果然在意，又道：“而且我也不是在用流華的曆史成績說服你，而是在用她的成績說服你，她對市場的洞察力是一流的，現在想要角逐角色的可都是一線。”
說著，她將劇本梗概拿起來遞過去：“你可以先看看故事再說話。”
厲世爵在夏安講解時一直不曾將眼神從她身上挪開過，看得她越來越心虛，但伸出來的手卻穩當得很，連晃一下都沒有。
“沒想到你對劇本的了解比本人還要深刻。”厲世爵伸手接過，總算是收回了目光。
一旁的時昂和“流華”自覺是插不上話，不知所措的想要削弱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