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的狀況比醫生預估的要好些,許是心願得償的緣故,她在補充了足夠的營養後,看起來不再像過去一樣形銷骨立,甚至很快就能夠正常行走了,隻不過精氣神不足,還是會時不時陷入思維混亂的境地。
夏安見狀很是擔憂,特意聯係了好幾位相熟的心理醫生,請對方幫忙提供解決方案,厲世爵見她忙得這般,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著急,日子還長,嶽母大人會慢慢好起來的。”
“但願吧。”夏安往他懷裏一靠,傾訴道,“今天我跟媽媽聊起你了,雖然她還是惜字如金,沒說幾個字,但她應該不討厭你。”
夏月脫離社會太久了,按照醫生的建議,必須得有人經常跟她聊天才行,夏安身為她的女兒,自然是主動承擔起這一責任,結果卻發現她雖然對外人十分警惕,可對自己和厲世爵卻並不排斥,隻是不愛跟人交流。
厲世爵了解夏安的性子,知道她肯說不討厭就是喜歡的意思,順勢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安靠在他肩膀上點頭,殊不知變故就在找過來的路上。
夏月住院的時候,夏誌國壓根沒去看過她,等到她被夏安接回家了,他卻是忽然跟丟了魂似的著急了,打電話質問道:“安安,你真是太不像話了,你知道你母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麼?”
“媽媽好端端的在我身邊,我當然知道。”夏安不卑不亢的答道,“不像您,這一忙就是這麼多年,現在才發現我把她接回家了。”
夏誌國被她氣得不輕,奈何有求於她,隻好放緩態度道:“你把她帶回你跟厲世爵的家了麼?我想過去看看她。”
一別這麼多年,他雖然沒怎麼想起過夏月,可記憶中仍舊殘存著屬於初戀的美好印象。
夏安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可能,她不會想見你的。”
說完這句,她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本以為夏誌國會見好就收,不成想下午三點鍾,家裏的門鈴就被人給按醒了,她本以為是厲世爵回來了,開門後見是他來了,麵色一變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媽媽。”夏誌國說著,望了她身後的玄關一眼,見那邊並沒有他想找的人的蹤跡,神色頗有些失望的問,“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夏安堅定的擋在門前:“沒這個必要。”
夏月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精氣神,不僅會時不時的回應女兒的話,而且還可以脫離護工的陪伴獨自行動,最近更是養成了散步的習慣,這會兒正在院子裏看花。
這棟小樓的院子不大,剛好跟客廳的落地窗相連,讓夏誌國進去的話,兩人一定會碰見。
夏誌國見夏安不肯讓,比她更倔強的站在門邊不肯動,兩人正對峙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了出來:“安安,是有客人來了麼?”
“媽,您先回去休息。”夏安生怕她受到刺激,連忙要把人帶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