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正所謂“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這是出自古詩《短歌行》中的名句,而這幾句詩詞的描寫,正好符合此刻姑蘇東郊野外的這番場景。
姑蘇的東郊野外很荒涼,由於地處偏僻,這裏一直沒有人開發。
這裏有一家廢棄的煉鋼廠,這家煉鋼廠早在十幾年前就倒閉了,不過由於資產分割問題,這家煉鋼廠一直沒能妥善處理,所以就這麼廢棄在這。
現如今,廠房已經破敗不堪,平日裏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裏。
不過此時一個車間,卻閃爍著昏黃燈光,很顯然,這個車間裏麵有人。
車間內,橫七豎八躺著九個人,如果不是他們穿著野戰迷彩服,而且躺著的地方還都鋪好了毯子,這些人真會被人當成是流浪漢。
再看這九個人,不是被人打斷了手,就是被人打斷了腿,而且由於疼痛難忍,九個人都不停呻·吟著,模樣看上去特別淒慘。
如果此時蘇歆婷在這,一定能認出這些家夥,因為這些家夥就是那些想殺死她的凶手,而他們的手腳,都是被王宇打斷的。
“哐當。”
突然,車間的大門被人用力踹開,頓時一陣風就跟著吹了進來。
“誰?”這九人中,傷勢稍微輕一點的一個光頭,很警覺的坐了起來,厲聲喝問道。
“是我。”回應他的,是一個很冷漠、很低沉的男人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那個光頭先是一愣,然後他連忙想站起來,但是傷勢較重,努力了幾下都沒能站起來。
其餘八個人都紛紛吃力地坐了起來,也想站起來,卻都沒能成功。
“都坐著吧,敬禮就沒必要了。”旋即,一個高大挺拔,身形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山般的年輕男子,便來到他們身前,一雙虎目冷峻的看著這九個人。
這年輕男子也穿著野戰迷彩服,隻見他一米九多的身高,體格極其健碩,這一身迷彩服完全掩蓋不了他那爆炸般的肌肉,這種體型光是站在其他人的麵前,都會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他的眼神也很可怕,銳利如刀。
“隊長。”那光頭一臉歉然的看著這年輕男子,很自責的說道:“這次任務失敗,是我的失職,我願承擔全部責任,甘受處罰。”
年輕男子皺著眉頭看了看光頭,然後又看了看其餘八個人的傷勢,才開口說道:“你們九個人,都是我帶出來的特殊作戰人員,我很清楚你們的實力。按道理說,這種級別的任務,你們不應該會失手,是不是中途出現了什麼變故。”
“隊長,前幾次任務,我們都完成的很順利。”光頭連忙說道:“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每次都刻意讓那個女人死裏逃生,而且也沒讓她看出什麼破綻,沒有對我們起疑心。”
如果蘇歆婷此刻能聽到這番話,她一定會非常吃驚,原來這些凶手,並不是真的想殺她,每一次都是刻意讓她死裏逃生。
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光頭說道:“這次我們本來打算故技重施,先把她逼入絕境,然後再讓她逃脫掉,從而完成任務,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一個猛男,他的身手實在太過恐怖,三拳兩腳就把我們九個人全都打廢了。”
說到這,光頭的雙眼還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恐懼,由此可見,王宇給這家夥的內心,留下多麼深的陰影。
“而且最令我們驚訝的是。”光頭接著說道:“他竟然還知道你的存在,他知道你是獸王,還讓他親自去找他,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我本來在南非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年輕男子皺著眉頭說道:“也是因為聽你這麼說,才連忙趕過來,這個家夥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肯定是熟悉我的人。你先描述一下他的身手,著重描述一下特點,我看能不能大概猜出他是誰?”
“好。”光頭點了點頭。
然後,光頭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模樣,不過他愣是想了一兩分鍾,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年輕男子有些不悅的問道。
“不是,隊長。”光頭苦笑著說道:“隻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特點。”
“他用的什麼招式?”年輕男子皺著眉頭問道。
“他用的招式是我們特殊作戰人員的格鬥技巧。”光頭很肯定的說道:“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特點。”
“特殊作戰人員的格鬥技巧。”年輕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是碰到了夏國古武界的武林高手,我還以為這妞為了保命,花大價錢把那些人請出來了。如果真請到高手,你們的確不是對手,那些人都會內家功的,內家功很厲害。不過這個家夥,用的隻是特殊作戰人員的格鬥技巧,按道理說,你們九個人,不可能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