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雨下。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瀘江之畔。
這些人中,有廣安上市公司的老總,有追尋武道的練家子,更有不少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他們站在一望無邊的瀘江之畔,靜等不久之後,足矣載入史記的宗師之戰。
“你們看,那裏好像有人?”
突然這時,有人發現瀘江之上,一名身穿布衣的灰發老者,正踏著江麵,徐徐走來。
那老者腳下,江麵掀起無盡的漣漪,一道又一道雷光,順著老者的身影,漸漸消散在瀘江之上。
仿佛這老者踏雷而來。
“是白埔煜宗師。”
有人認出這灰發老者的身份,立馬麵帶肅然之色,“沒想到二十年的時間,白埔煜宗師的實力,竟高深到此等地步……好可怕的馭雷手段。”
“當年白埔煜和江青玄交手時,他連引雷都做不到,沒想到如今,竟能踏雷前行,如此手段,和陸地神仙又有什麼區別?”
一名又一名廣安的武道大師看著遠方白埔煜,心中既是敬佩,又感到幾分無力。
他們正走在武道路上。
可卻深知,自己和白埔煜的差距之大,隻怕窮其一生,都難以彌補。
“白埔煜宗師出現了,不知那隱居廣安的武道宗師,什麼時候出現?”
眾人望著瀘江之上,那一道偉岸單薄的身影,忍不住猜疑。
“不清楚,再等等吧。”在場的人都很有耐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傍晚十分,葉辰獨自一人,來到了瀘江之畔。
“這麼多人來看熱鬧?”
看著瀘江前,那遙望不到盡頭的人海,葉辰忍不住一笑,突然這時,葉辰看到了角落中的葉青玲和紀思妍。
“葉公子。”
紀思妍也看到了葉辰,向他招手。
“小葉,是姐對不起你。”
葉青玲一把拉住葉辰的手,紅著眼,樣子愧疚不已,“是姐太自私了,不該把你留在廣安,讓紀思妍嫁給你。”
“姐,你不用自責。”
葉辰風平雲淡的搖搖頭。
“葉公子,我們紀家老祖不肯救你。他要讓你獨自承受司徒家的怒火。”
紀思妍把紀長生的話,一五一十轉告給了葉辰。
“我知道,紀家在九州立足不易,讓紀長生因為我和司徒家撕破臉?他還沒這麼大的魄力。”
葉辰不在意的笑笑。
仿佛三天後,司徒劫要滅的人,和葉辰沒有瓜葛。
“葉公子,你還有什麼遺願?”
紀思妍柔聲問道。
她知道,葉辰早已向命運妥協,才會這般從容不迫。畢竟害怕和恐懼,根本改變不了葉辰的命運。
“遺願?”
葉辰不由笑了,“紀小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思妍連忙搖頭,“我隻是……”
“好好習武,爭取早日成為武道大師,如此一來,你也不用看紀家的臉色了。”葉辰笑著打斷紀思妍,“這個世界,求人不如求己。隻有自身強大了,你才有更多的話語權。”
說完,葉辰抬頭,看向瀘江之上,那踏雷而來的白埔煜,心中嗤笑,“大成的馭雷術?難怪敢在我麵前囂張,隻可惜,馭雷術還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