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的眉頭微微一簇,聲音有些低沉,“你不吃薑?”
“對啊,從小就不吃。”顧北北咬了一口包子,笑嗬嗬的說,“就是剁碎了我都能吃出來。”
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越發的深沉。
記得那一次,盛夏突然肚子疼,他追問了很久,盛夏才紅著臉說來大姨媽了。
他親自給盛夏做了一碗薑撞奶,沒想到第二天盛夏就起了一身的疹子,事後他才知道盛夏對薑過敏。
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跟盛夏一樣不吃薑。
是巧合還是某些人的精心設計?
男人的唇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
顧北北見他這表情有些奇怪,怎麼感覺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孤獨跟寂寞呢。
剛要開口說話,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是張媽打來的。
“張媽。”顧北北用脖子夾著手機,一手包子一手鮑魚。
“太太,孟小姐來了。”
顧北北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今天幾號?”
她雖然住在老男人的房子裏,但是物業費跟水電雜費都是孟含語負責交的,而且她每個月十號會到別墅去給張媽結算工資。
孟含語自稱是老男人的遠方親戚,對她們的婚事一直都不看好,甚至從不正眼看顧北北。
顧北北不要老男人給的生活費,自然也不看孟含語的臉色。
兩人的關係很是敵對。
“二十二號。”張媽翻了一下牆上的日曆回答。
“那她來幹什麼?”顧北北鬆了一口氣,繼續咀嚼包子。
“太太,我沒想到孟小姐突然過來……”張媽欲言又止。
顧北北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裏剛咬的一口包子掉了出來。
“她不會看到了吧?”
“是,孟小姐看到了。”張媽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壓低聲音說,“孟小姐很生氣,讓您馬上回來。”
哼!她讓自己回去就回來?
做夢!
“跟她說,我忙的很,沒空接待她。她要是願意告狀就讓她告去,就這樣。”
顧北北果斷掛了電話。
“誰?”霍司琛漫不經心的問。
“一個女人。”顧北北一聳肩,“沒辦法,我老公太優秀了,難免有狐狸精貼上來的。”
說的,她好像是個心胸寬闊的正室一樣。
霍司琛靠在椅背裏,手上又多了那枚紋路不清晰的硬幣,在男人修長的手指間轉來轉去。
“你老公那麼殘暴還有女人貼上去?”
顧北北點頭,“男人嘛,長得再醜,脾氣再差,哪怕是有狐臭呢,隻要有錢就是完美的!”
長得醜,脾氣差,還有狐臭?
霍司琛忍著掐死她的衝動,眼眸危險的一眯,追問到。
“言下之意,你老公還有狐臭?”
“不止。”顧北北擺手,“又愛打嗝又愛放屁,哎呀,你不知道,那屁放的又臭又響!”
嗖,硬幣被男人緊緊攥在掌心。
繼續說,等到她喊老公的那一天,讓她好好的數數自己的優點。
“據說響屁不臭。”霍司琛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麼瘋,竟然跟她討論這個話題。
“一般是這樣的。”顧北北點頭,“但是我老公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