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轉頭，看到男人冷凝的五官。
“你不是去見顧客了嗎？”
霍司琛關門，邁著修長的腿走過來，“剛剛誰來過。”
“沒誰。”顧北北滿不在乎的笑，“被放鴿子了？我就說現在生意不好做，你要珍惜每一次就業機會，多笑笑又不會死。”
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顧北北才有所收斂。
“那個啥，你回去就跟張媽說我在甄橙家裏睡，別讓她老人家擔心。”
霍司琛停在她的床前，將一個袋子放在桌上。
顧北北看到袋子上的商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宮闕的外賣？”
聞到香味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晚飯，饑腸轆轆。
但是不知道怎麼，心裏突然怪怪的。
她早就知道他是宮闕的頭牌，她也是在那裏遇到他消費他的。
嘴上說讓他珍惜顧客，多笑笑才有生意什麼的，但是真的看到他從工作地點帶回來的外賣時，女孩的眼神閃過一抹失落。
“嘿，這不是你顧客剩下的吧？”顧北北語氣也陰陽怪調的。
霍司琛側頭看她一眼，然後將飯盒拿出來。
“趁熱。”一隻勺子遞到她麵前。
顧北北抿了抿唇，接過，一口一口吃著她原本很喜歡現在卻如同嚼蠟的小米南瓜粥。
再轉頭的時候，就看到霍司琛坐在對麵的沙發裏，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翻閱。
他的表情很嚴肅，眼神深邃，薄唇緊抿，好像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顧北北咬著勺子，好半天才說話。
“你們牛郎也有業務考核嗎？都考什麼呀？”
霍司琛掀起眼眸看她一眼，俊臉黑的跟窗外的夜色有一比。
好吧，有些隱私可能不方便講。
顧北北繼續吃粥，吃飽喝足靠在床上犯困。
她看表，都十一點多了，這家夥怎麼還不走？
“你先睡，我還要忙一會兒。”男人頭也沒抬的說話，那口氣，就好像丈夫對妻子一樣。
一點曖昧都沒有的話，卻讓顧北北紅了臉，她翻身背對著霍司琛。
第一次，自己睡覺的房間裏有個男人。
顧北北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他的存在，可是她偏偏能聞到屬於男人獨有的冷冽氣息。
霍司琛正在批閱重要文件，聽到床上的女孩翻來覆去的，抬頭看過來。
顧北北長睫毛還不停的抖動著，臉頰緋紅，嘴唇嘟著，特別可愛。
“是不是太亮了？”霍司琛起身，關閉了房間裏的大燈，隻留了一盞沙發旁的台燈。
顧北北不適應這麼熟悉的感覺，翻身坐起，“你什麼時候走？”
“住院部已經對外關閉。”男人坐回原位，繼續看文件。
“可是我不習慣有人看著我睡覺。”
霍司琛放下文件，雙手交疊擱在膝蓋上，狹眸盯著她三秒，嗓音淡淡。
“你想我陪你睡？”
顧北北：“……”淨說什麼大實話！
呸呸呸！
女孩翻他一個白眼，躺倒，為了不受他的影響，顧北北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心裏默念一百遍，他不在他不在……
可是他明明就在啊！
顧北北悄悄挑起被子，從縫隙裏觀察霍司琛。
他已經脫了西服，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領口解開兩口紐扣，露出他修長的脖頸。看著很隨意的裝扮，卻透著一股尊貴跟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