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掀起眼皮看過去,眸光中迸射出一道寒光。
“昨天休息的好嗎?”
霍冶山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老老實實點頭,“挺好。”
男人滿意的點頭,將藥瓶藥放在桌上。
低沉的嗓音隻吐了一個字,“吃。”
霍冶山一看到那個藥瓶,臉色頓時鐵青,咕咚一下跪在霍司琛的麵前。
“大哥!我錯了……”
他眼珠一轉,迅速講責任推到孟含語身上,“一定是孟含語,我拒絕她的求情,她就悄悄把藥放在茶水裏!該死的,竟然敢算計大哥!等我找的她,一定替大哥出氣!”
季寒淡淡一笑,“霍總已經幫你找的她了。”
話音一落,另外一側的門打開,兩個壯漢拖著一個女人出來,丟在霍冶山的麵前。
霍冶山嚇的直接從地上跳起來。
這還是孟含語嗎?
蓬頭垢麵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兩隻手臂軟軟的成詭異的形狀,顯然是被人擰脫臼了。
孟含語有氣無力的看霍冶山一眼,嘴唇動了動,聲音虛弱的說,“救我……”
“你,你,你……”霍冶山再次吞口水,看了霍司琛一眼,瞬間瞪大眼睛,“孟含語,你是咎由自取!你竟然敢給我大哥下藥,誰給你的膽子!”
孟含語一臉懵逼,這明明是霍冶山出的主意,怎麼東窗事發就推卸到自己頭上。
可是她沒有力氣跟他辯解,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他。
霍冶山惶恐不安,聲音更大的指著孟含語罵,“別以為你是我表妹我就會包庇你!我大哥是什麼人,就憑你也配!”
霍司琛慵懶的靠在沙發裏,看著霍冶山跟跳梁小醜一樣在自己麵前蹦躂。
男人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著那枚老舊的硬幣。
良久,霍冶山罵的累了,再次走到霍司琛的麵前。
“大哥,我已經替您教訓她來,您看……”
季寒將那瓶藥遞到霍冶山的手裏,“您剛剛不是說替霍總懲罰她的嗎,開始吧。”
霍冶山好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退開兩步猛地丟出去。
“我不吃!我不吃!”
季寒朝那兩個壯漢一側頭,壯漢立刻上前,一個按住霍冶山,一個掰開他的嘴,直接將藥丸塞了進去。
霍冶山扣著嗓子想吐出來,可是膠囊入喉即化,根本就吐不出來,很快他的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
他目光猙獰的看著霍司琛,“你敢逼我吃藥,就不怕我父親知道!”
“你是咎由自取。”男人如尊貴的帝王般,居高臨下的凝他一眼。
霍冶山忍著沉重的呼吸冷嗤,“如果我告訴你盛夏的消息,你能不能放過我!”
霍司琛手指上的硬幣被猛地攥入掌心,深邃的眼眸眯著,冷聲回答,“不需要。”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
眼看著霍司琛要離開,他快步跟上,急急的說,“盛夏死了,她死了!”
男人的腳步倏地一停。
霍冶山難耐的扯了扯領口,笑的猖狂。
今天,無論如何霍司琛都不會放過他。
既然他不讓自己好受,他也要他跟著痛苦。
“是我撞死她的,屍體丟進了大海,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