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模糊，但是那個輪廓立體分明。
“太太！”季寒突然走出來，嚇得顧北北一哆嗦。
“季特助，你……”她指了指洗手間裏麵。
季寒摸著肚子，尷尬的解釋，“今天吃的不舒服了，借老板這的廁所用用。”
顧北北點頭，難怪她進來好半天也沒看到他。
轉頭，再去看窗戶上老男人的側顏時，男人已經換了一個角度，大班椅擋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了。
季寒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心裏長出一口氣，好懸啊。
“太太，我送你下樓。”季寒的身子當著顧北北，不讓她再有機會靠近霍司琛。
顧北北沒辦法了，隻能嘟著嘴說，“我的錢滾進去了。”
季寒笑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我賠給您。”
再一次，顧北北被季寒跟壯漢保鏢夾著，送進了電梯。
“季特助，別忘了晚上吃火鍋。”顧北北笑眯眯的提醒。
“當然。”季寒按下一樓，想了想問道，“太太的母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顧北北咬著嘴唇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見她這麼為難，季寒又說，“京北這麼多人，沒有明確的信息，真的不好找。”
顧北北點頭，看了壯漢保鏢一眼，然後湊近季寒說，“現在說話不方便，晚上吃飯的時候詳談。”
“好。”季寒若無其事的跟她拉開距離。
親眼看著顧北北上了顧輝的車，季寒跟壯漢保鏢才如釋重負的返回。
“你說霍總這是為什麼啊。”壯漢保鏢憋的胸口疼，覺得總裁跟太太在一起委屈了。
季寒咂咂嘴，“裝聾作啞懂嗎？”
壯漢保鏢立刻抿緊嘴唇，用力點頭，知道多了不見得是好事，尤其是老板的糗事。
辦公區，季寒推門進來。
“霍總，我這就派人去查顧北北的母親。”
霍司琛深邃的眼眸眯著，若有所思。
桌麵那份顧北北帶來的文件霍司琛已經簽了字，上麵顧常林保證會換掉之前不合格的板材，用安全達標的材料進行後期的工程。
如果再發現違約，願意承擔十倍的損失。
季寒明白，這份文件就是顧北北的保護傘，一旦顧家有人對太太不敬，顧常林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等了十秒鍾，季寒輕聲說，“霍總，剛剛那錢……”
他幫霍總解圍，還給了顧北北一百塊，霍總是不是應該獎勵他？
男人側頭看過來，眼神淡漠，嗓音清冷，“約太太吃飯，這個月的獎金扣除。”
季寒：……淚奔。
是太太約我的！
霍司琛剛要看文件，桌麵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顧北北打來的。
他眯了眯眼睛，撕掉脖子上的變聲器，接通。
“喂，今天生意好嗎？”顧北北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
“遇到一個奇葩。”男人冷嗤。
顧北北還不知道說的是自己，笑著說，“我跟你講，對待什麼人，你就要比他更過分！”
她翹著腿，搖頭晃腦的說。
“比如遇到一個不要臉的，你要比他更不要臉！遇到一個愛占小便宜的，你就要想盡辦法占他的便宜。”
霍司琛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單音。
顧北北後麵說的這句很好，他不如嚐試一下。
“有點道理。”
“必須的，我是誰啊，你的人生導師！”
“不是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