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的嘴巴裏能塞下個鴕鳥蛋。
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霍老師，您剛剛說您是……”羅斌吞了一下口水，嚐試著重複，“顧北北的叔叔？”
冷意纏身的男人微微頷首。
羅斌：……剛剛說的話可以收回嗎？
“抱，抱歉……”
羅斌轉身欲走，卻聽到後背清冷的嗓音，“等等。”
“霍老師……”此刻，羅斌的笑比哭還難看，而且他的腿不停打顫，想上廁所。
“麻煩羅校長調查真相，還顧北北一個清白。”霍司琛麵無表情的吩咐。
“自然，自然。”羅斌轉身快步進入廁所，卻並沒有擠出尿來。
難怪顧北北那麼特殊，可以睡在他的辦公室裏，原來他們早就有一腿了。
這下糟了，他剛剛當著他的麵說顧北北作風不好，還說她叔叔是個……野男人。
想到這裏，羅斌拿出手機顫抖的按下號碼，“喂……季特助。”
“羅校長？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啊，我們這裏有個同事不小心，不下心啊，當麵詆毀了霍老師，我想問問……”會怎麼樣。
“哼。”季寒冷笑，“那可不好說了。”
羅斌額頭冷汗直流，扯著嘴角問，“有過先例？”
“反正得罪霍先生的人，我倒是沒再見過了。”季寒半開玩笑的說，“羅校長，你可以讓他準備後事了。”
“……”羅斌耳朵嗡嗡的，以至於季寒後麵說了什麼都沒聽到。
最後電話裏響起嘟嘟的忙音，他才掛了電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了校長辦公室。
在他走後，霍司琛關上門，視線再次落在顧北北的身上。
顧北北條件反射的往後退，“我警告你，別以為剛剛替我說話我就會從了你。我可是有原則的！”
霍司琛冷冷睨了她一眼，拿起一邊的外套丟給她。
“穿上。”
“不穿！”做人要有骨氣，尤其是迫害者的衣服更不能穿。
“那你就這樣出去。”
“……”顧北北走到門口又停下了，她現在這樣，怎麼出去。
回頭瞪了他一眼，還是選擇穿上了他的衣服。
雖然霍司琛抽煙，但是他的衣服上一點煙油味都聞不到，甚至帶著一點薄荷的香味。
都說女人穿男人的襯衣特別性.感，而顧北北穿男人的西服，更是撩人的要命。
黑色的西裝趁著她的皮膚更白更細，大敞的領口露出女孩傲人的地方，袖口被她挽起一截，纖細的手臂從袖口伸出讓人產生無盡聯想。
屋裏沒有鏡子，顧北北穿好之後低頭看了看，不行，還露著一大塊呢。
無奈，她又撿起自己的毛衫，反穿過來，遮擋住身前的美景。
等弄好了，她才看向霍司琛。
霍司琛坐在辦公桌後麵，湛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見底的古井，薄唇輕輕抿著沒有一絲表情。
沒人看到的辦公桌下，男人修長的腿換了個姿勢交疊，來抵禦小腹處的緊繃。
顧北北打開門，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不是照片上的那樣。”
然後就快步走出辦公室，仿佛身後有個吃人的野獸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