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唐天昊眼珠轉了轉,解釋,“天氣預報說有台風。”
顧北北:“……”騙鬼去吧。
火鍋一直吃到深夜,大家才各自回房。
顧北北突然開始擔心,今天晚上要怎麼過。
這個混蛋會跟自己一間房,還是各睡各的。
她勉強撐著身子洗漱完畢,剛走出浴室,就看到霍司琛推門進來。
他看了顧北北一眼,反手把門關上,然後動手解西服紐扣。
“船上沒有其他房間了嗎?”顧北北問。
霍司琛目光淡淡的瞥她一眼,“我們是夫妻。”
好吧,她好像沒辦法反駁。
顧北北本想找一套保守的睡衣穿,可是船上準備的衣服要麼是名牌的洋裝,要麼是薄如蟬翼的網紗。
最後,她隻能用一條大浴巾,把自己裹的跟個粽子一樣,防止某人狼性大發。
費力的蹦躂到床邊,直直倒下,努力靠在大床的最邊緣。
浴室裏的流水聲不斷,顧北北全身警惕的等著。
吃的太飽了,等著,等著,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當霍司琛擦著頭發上的水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北北臉朝下,像一條大號的毛毛蟲。
男人嫌棄的收回視線,拿起文件靠在床頭翻看,不一會,一隻涼冰冰的小爪子就伸了過來。
顧北北怕冷。
霍司琛先是攥著她的手給她取暖,但是他需要翻文件的時候,就要鬆開。
一鬆開,那隻小爪子就非常自覺的伸到了他的睡衣裏麵。
男人垂眸,看著在自己褲襠附近的衣服鼓起一個大包,小手找到溫暖的縫隙不動了。
霍司琛深呼吸,慢吐氣。
想到昨天的美妙,一股酥麻感從男人的腰椎竄起。
男人就是犯賤,喜歡回憶那緊致包裹的滋味。
當時的他也是疼的,可是他是疼並快樂著。
霍司琛想,如果他昨天可以克製自己,到最後也許不是他強了顧北北,而是顧北北強了他呢?
但是如果僅僅是如果,他做錯了事。
湛黑的眸子在文件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卻沒看進去一個字。
看屁文件,還是抱著太太睡覺更好。
文件擱在床頭,男人抬手把床頭燈調到最暗,然後平躺下去。
很快,小丫頭就奔著火爐靠過來,曾經用來保護自己的蠶繭變成了負累,她費力的掙紮。
最後,還是男人幫她解開,她才手腳並用的抱著他,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裏。
終於舒服了。
霍司琛的手臂從女孩的脖頸下穿過,摟住她纖細而光滑的肩,然後緩緩往下,留戀在她的腰窩裏。
尋找到溫暖的顧北北再次夢到那座奇幻城堡。
隻是這一次的畫麵不是美好的。
她站在一張寬大的書桌前,表情氣憤,小拳頭緊緊的攥著。
“你問過我的意思嗎?我不同意!”
相對於她的憤怒,金絲絨高背椅裏的男人表情格外的冷靜,甚至可以用冷漠來形容。
“是通知,不是詢問。”清冷的嗓音平靜的敘說著事實。
“我不要!我不同意!你不能這麼自私!”顧北北氣到頂點,抓起桌上筆筒狠狠砸了過去。
筆筒在桌麵上翻滾,裏麵的筆都散落出來,將整齊的一塵不染的大書桌弄的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