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的眼睛盯著幹淨的牆壁。
上麵有她杵著腦袋的影子。
她把拳頭挪到嘴巴旁邊，影子就像個在下蛋的母雞。
顧北北張嘴吞拳頭，然後又拿出來，就好像真的下了一個蛋一樣。
噗嗤！女孩自己都笑了。
她竟然把自己的嘴想成了雞屁.股。
“顧北北！”腦袋被書本敲了一下，顧北北忙回頭，“啊？”
“不專心上課，笑什麼呢。”白燁陰沉著臉責備。
“笑雞屁.股。”顧北北脫口而出，然後一抿嘴，“白教授我錯了。”
白燁把書合上，語重心長的說，“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複習。這裏有幾道題，你帶回去做一下。”
“好。”顧北北站起來整理書包，“白教授，您給我的雜誌不是最新版的，跟這次的考試有關係嗎？”
“沒關係。”白燁把習題交給顧北北，“是這次的顧客，想要訂一套歐式宮廷的禮服。”
顧北北怔了怔，這種衣服代表性比較強，一般人不會在公共場合穿。
尤其是藝人，有時候要規避各種因素，甚至在沒有代言的情況下，連衣服的品牌都不可以標出來。
“是個人喜好嗎？”顧北北隻能這麼想。
白燁拿起一塊眼鏡布，一邊擦拭眼鏡一邊說，“也可以這麼說，她喜歡收藏。”
顧北北第一次看到白教授摘下眼鏡的樣子。
平時覺得他斯斯文文和藹可親，可是摘下眼鏡後的那雙眼睛眼神淩冽果斷，甚至連他的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他講話的時候，唇角勾著笑，可是在顧北北看來，那笑容格外森冷。
顧北北心髒一緊，白燁已經重新戴上了眼鏡，瞬間就又恢複了那儒雅教師的樣子。
“走吧，送你。”
“其實我可以叫司機來接。”顧北北笑了笑。
“怕霍老師反對？”白燁側頭看過來，眼睛被鏡片遮擋了鋒芒。
“那倒不是。”一想到霍司琛昨天的態度，她倒是欣然接受了，“那就麻煩白教授了。”
兩人走出公寓。
顧北北說，“白教授，如果客戶定製歐式禮服，我想看看她的珍藏，免得跟她的藏品類似。”
“這倒是沒必要。”白燁笑笑，“因為我給你的那本雜誌，就是她的珍藏。”
顧北北：……難怪跟她買的雜誌不一樣呢。
一陣寒風吹來，顧北北打了個哆嗦豎起衣領。
抬頭，就看到京大後門停著的奧迪A6.
白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轉著鑰匙的手指一頓，車鑰匙穩穩的落在掌心攥住。
“看來不需要我送了。”
“白教授，謝謝你，我先回去了。”顧北北朝白燁鞠躬，然後小跑過去。
顧輝打開車門，護著她的腦袋讓她上車。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暖風溢出來。
還以為霍司琛在車裏的，所以顧北北一上車就冷著一張臉，可是沒想到後座空蕩蕩的，沒人。
女孩的心突然空了空。
“那個……你怎麼來了。”顧北北問顧輝，“我不是給張媽打過電話了嗎？”
“我是您的司機。”顧輝的回答很簡單。
“是他讓你來盯著我的吧。”顧北北不屑的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