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曼嚴重內傷。
敢怒不敢言的彎腰，拿起床底下的尿壺，在顧北北注視下走進洗手間。
“北北，西城對你好不好啊。”廖爺爺把蘋果遞到顧北北手裏。
顧北北看了廖西城一眼，廖西城打手語，爺爺年紀大糊塗了。
“哦，好。”顧北北接收到信息，沒有拆穿。
“那就好，那就好。”廖爺爺說著，伸手去摸顧北北的肚子，“幾個月了……”
顧北北往後一躲，差點從凳子上翻下去。
得虧爺爺年紀大，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顧北北估計一腳就踢上去了。
盡管如此，顧北北的臉色也不好看。
“爺爺，你別著急，等下醫生來給北北檢查身體。”廖西城說著，不停給顧北北使眼色，生怕她一著急轉身就走。
顧北北眼皮跳了跳，忍著心頭的不悅沒有說話。
廖爺爺又開始跟廖西城討論起來，問他有沒有按自己說的角度弄，弄了幾次……
顧曉曼倒尿壺出來，臉臊的跟什麼似得。
顧北北看著他們幾個的表情，大致猜出來。
怪不得那天顧曉曼發狂之後被廖西城帶到樓上去修理了，原來是廖爺爺想抱孫子了。
老人家都想見到下一代人，顧北北可以理解，可是廖爺爺為什麼管顧曉曼叫顧北北，她就理解不了。
不一會兒，醫生就來了，看了顧北北一眼，又看向顧曉曼，用眼神詢問，是哪個要做移植匹配。
廖西城繞過病床走過來，“小曼，你跟北北一起去吧。”說著，跟著顧北北走出病房，“對不起，爺爺糊塗了，你別放在心上去。”
顧北北跟廖西城保持著安全距離，“我已經看過爺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廖西城從兜裏拿出一份醫院的就診記錄。
他看向顧曉曼，“你先去檢查身體。”
“好。”顧曉曼跟著醫生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顧北北一眼。
那眼神明顯閃過一抹得逞的冷笑。
顧北北捕捉到她的細微的表情，並未揭穿，而是盯著廖西城手中的病例。
病例本上字跡是法文，她看不懂，但是那個醫院的標識快速在她腦海裏劃過。
很多畫麵像電影快放一樣，顧北北撲捉不到重點。
“北北？”廖西城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啊？”顧北北回神，伸手接過，“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照顧爺爺吧。”顧北北說完走向電梯。
電梯口已經等了幾個人，顧北北站在最後麵，視線一轉，看到顧曉曼站在安全通道裏，還有剛剛帶她走的那個醫生。
叮咚，電梯到了，顧北北沒有選擇下樓的電梯而是上樓的。
萬學勤正在整理病例，聽到敲門聲，“進來。”
“萬醫生。”顧北北先探了個腦袋進來，笑嘻嘻的。
“弟妹？快進來。”萬學勤起身，給顧北北道了一杯茶，“昨天的事情……”
“唐老鴨沒事吧。”顧北北端著茶水暖手。
萬學勤：……不是來問你老公的？
“弟妹啊，這個夫妻關係啊就像船跟水，亦可載船，也可翻船是不是呢。”萬學勤化身知心姐姐，“女人，有時候柔弱一點，妥協一點，包容一點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