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被逼著，硬生生的背完了筆記。
茶幾上的電話響了，是霍司琛的。
她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是孟含語。
“你電話。”
“拿過來。”男人在浴室裏剃胡子。
顧北北提拉著拖鞋走過去，把電話遞到他麵前，霍司琛接通。
“喂。”
“……”
“嗯。”
“……”
“今天不行。”
“……”
“嗯。”電話掛了，霍司琛遞給顧北北，“帶出去。”
顧北北捏著電話，靠在門上，“誰啊？”她故意問。
霍司琛回頭看她一眼，“孟含語。”
“有事？”
“嗯。”
顧北北點點頭，轉身往外走，“那你去忙吧。”
剛走了兩步，腰上就多了一條手臂，霍司琛把她摟進懷裏，關了剃須刀。
“我拒絕了。”
顧北北心裏想樂，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不是說是你們有正經事要辦嗎？”
“我喜歡做不正經的事。”男人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顧北北轉頭瞪他，下巴被捏住，男人又索要了一個法國熱吻才放過她。
老不正經，心裏腹誹他一句，顧北北才走出去。
張媽跟劉嬸看到兩人從樓上下來，齊齊打招呼，“先生，太太，早。”
顧北北發現，兩位老人家的態度格外熱情。
劉嬸之前就這樣，她倒是習慣了。張媽今天也特別主動，甚至放下手裏的活到樓梯口，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手臂。
“太太小心。”
小心啥？她又不是金枝玉葉。
這還真像是宮廷劇，一但得了皇上寵幸，她的地位立刻就變高了？
殊不知張媽的內心活動，以後要在先生麵前好好表現加工資！
霍司琛徑直走到鞋櫃前換鞋。
顧北北詫異，“要出去嗎？”
剛剛還說拒絕了孟含語呢，一轉眼就出去找她？
“嗯。”男人的腳伸到被擦的鋥亮的皮鞋裏，回頭看她，“還有你。”
“我？”顧北北指著自己鼻子。
劉嬸推著顧北北到鞋櫃前，主動把顧北北的鞋拿出來擺在她的腳前，“太太，穿鞋。”
顧北北：“……”
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
院門口停著的邁巴赫早就開足了暖風。
顧北北鑽進車子，季寒回頭對她笑，“太太，早。”
霍司琛從另外一邊上車，淡淡吩咐，“開車。”
邁巴赫經過供熱站，地麵上昨天溢出來的水都結了冰，幾個工人進進出出，好像還在維修。
“還沒修好嗎？”顧北北擦了擦玻璃上的和氣朝外看。
季寒看了一眼，解釋，“太太昨天弄壞的是主管道。”
顧北北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可是昨晚家裏很暖和啊，我還以為修好了。”
不止昨晚，今天也很暖和啊。
昨天還穿著厚棉襖的劉嬸跟張媽都穿的很輕薄。
“那是因為家裏有獨立的供熱係統。”季寒解釋，“保證在發生任何突發事件的時候可以取暖。”
顧北北回頭，看向霍司琛。
家裏有獨立的供熱係統，張媽會不知道？
為什麼她昨天說去開閥門張媽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