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顧北北探了一個腦袋進去，看到霍司琛站在窗邊，還在講電話，然後輕輕的走進來，坐在沙發裏等著。
“嗯。”霍司琛單手揣兜，側頭看向窗外不遠處的青芒山，眼神凜冽而幽深。
“……”
“嗯。“
“……”
“嗯。”
雖然他隻是嗯了幾下，顧北北卻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等男人掛了電話，顧北北笑嗬嗬的看過去，“不高興？”
“沒有。”男人坐到沙發裏，手臂擱在顧北北身後的靠背上，“怎麼了。”
“是這樣。”顧北北側身，兩手攥著手機說，“你不是在恒億有熟人嗎？我想問問，我那個成績真的可以入圍還是被當成反麵教材的。”
“為什麼這麼問。”霍司琛黑漆漆的眼神擱在女孩有些不安的手上。
“因為我那個作品很多人罵啊。我擔心……”顧北北舔了一下嘴唇，催促到，“你打給電話問一下嘛。”
“現在？”
“現在，下午就要去開會了。”
霍司琛拿出手機，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季寒把文件放在總裁辦的桌上，剛要走，就聽到電話響，他隨手接起來。
“哪位。”
“請問霍總在嗎？”霍司琛表情鎮定的問。
季寒：……霍總，你是考驗我的智商嗎？
他兩手捧著電話，小聲的問，“霍總？”
“是這樣，我一個朋友參加了明日星大賽，想問一下……”霍司琛看向顧北北，問，“第幾？”
“第五。”顧北北回答。
“她是第五名，但是因為有很多不同的意見，想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入圍了。”
季寒這個特助當的真心不容易。
一個愛演的太太還不夠，又來了一個愛演的霍總！
“您問的是顧北北的吧。”季寒隻能強行接梗，反正電話是霍總聽，說的不對也沒關係吧，“我們很滿意她的作品。”
“好，我會跟她解釋。謝謝霍總。”霍司琛掛斷電話，看著顧北北那雙期待的眼睛說，“霍總說你的作品有些稚嫩，有些地方也確實不成熟。”
顧北北的眼睛裏的光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她就知道，那個紐扣怎麼可能成為黑馬自己殺進前五名的。
憑良心說，她覺得還不如甄橙設計的背包更有賣點。
霍司琛看著女孩的表情一點點暗淡，就連唇角都耷拉了下去，繼續說。
“但是你的作品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這次能入圍憑的是實力，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比賽當中有更好的作品。”
“哦。”顧北北歎了口氣起身，拖著千斤重的步伐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霍司琛麵無表情的把剛剛的話又複數了一遍。
顧北北原地愣了三秒，然後衝過去一把摟住霍司琛的脖子。
“真的嗎，真的嗎？他真的說我是憑實力嗎？”
男人把手機舉起來，英俊的眉峰動了一下，“你可以自己打電話過去再問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顧北北開心的親了一下男人的下巴，崇拜的看著他，“你說你不咋地，為啥認識那麼多厲害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