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應聲,穿著黑色襪子的腳伸進拖鞋。
“一直是跟著你的嗎?”
“嗯。”
“怎麼你不愛說話,你的人都不愛說話。”顧北北呲牙。
肩頭落下男人修長的手臂,“你是個話嘮。”
“……”
好吧,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算是他的人。
劉嬸送上茶,羨慕的看著顧北北的脖子,“太太的項鏈真漂亮。”
“謝謝誇獎。”顧北北美滋滋的跳上沙發,盤腿,抓住自己的涼腳暖著,“你沒考慮給顧輝升職?”
“他給你開車不好?”男人的眼神沉冷下來。
如果一個人連司機都做不好,談何升職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很好,也很敬業,我就是覺得他應該可以勝任更好的工作。”
“之前安排過,他不同意。”霍司琛捏著顧北北的臉,稍稍用力拉,“腦子裏裝著其他男人?”
這個醋精,真是什麼醋都吃。
顧北北順勢倒在他懷裏,笑嗬嗬的說,“一個都應付不來。”
她玩著霍司琛的手,男人的手特別漂亮,手指又細又長,指甲修建的特別幹淨。
“我想張媽了,她生了什麼病?能不能讓萬醫生給她看看?”顧北北說完,抬頭看他。
霍司琛垂頭,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應該好了。”
“真的嗎?那就讓張媽回來吧,我想吃她做的飯。”顧北北說著,從男人的懷裏起來,爬到沙發另外一邊去打電話。
電話剛通,霍司琛就伸出手,“我跟她說。”
“你等下啊張媽,霍司琛給你說。”顧北北把電話也抱過來,聽筒遞給霍司琛。
“好了就回來吧。”
“……那,太太。”
“沒關係。”
“好,我明天就回去。”
電話掛斷,顧北北把電話放回去才問,“張媽問起我?”
“嗯,她擔心感冒沒好會傳染你。”
“不會不會!你看我雖然怕冷,但是我從來不感冒的。”顧北北腰板挺的筆直,炫耀到,“我記得有一次我掉到河裏去,大冬天啊,就發了幾天燒,愣是沒感冒!”
霍司琛的眼神一瞬間沉了下去,冷冽的嗓音問,“你掉進河裏?什麼時候的事。”
“……”
剛剛說的時候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這個畫麵,但是仔細想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掉進河裏。
顧北北尷尬的抓抓頭。
“又在吹牛。”男人捏住她的臉拉扯。
“呀,疼疼疼……吹牛怎麼了,我就喜歡吹牛!”顧北北喊著,從沙發裏跳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跑。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男人的表情才徹底冷沉下去,仿佛籠著一層薄冰。
電話拿出來,捏了一會兒,撥通。
“有時間見一麵。”
……
顧北北趴在浴缸的邊緣,吹著水珠玩。
是啊,她什麼時候掉進河裏去的呢。
印象裏是冬天,還下著漫天大雪。
可是在她的記憶裏,京北的冬天很少下那種大到視野模糊的雪。
前幾天的下了一場雪,可也才下了一天就停了。
咕嚕,顧北北的肚子叫了一聲,她伸手摸了摸。
剛剛才吃飽的,一想到下雪她就想到火鍋,這會竟然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