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別墅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現場蔓延著難聞的氣味,秦世風帶著口罩,在指揮人尋找證據。
銀色邁巴赫在火場附近停下。
霍司琛下車,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嘴裏還叼著煙。
他深吸了一口,大步走過來。
“怎麼回事。”淡淡煙霧在他說話的時候,從薄唇中溢出,飄散在漫天的焦糊味中。
“您看。”秦世風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袋子。
透明的袋子裏裝著一條黑黢黢的項鏈,墜子的部位好像曾經被什麼東西給壓住,有一半沒有熏黑。
而那沒有熏黑的一半,上麵赫然一個S字母。
“這件事跟她有關。”秦世風的眼神閃過一抹厭惡。
霍司琛的眸子沉了沉,收回冷冰冰的視線,“一條項鏈不能證明什麼。”
“二哥,難道您……”
“夠了。”
“秦隊,我們找到一把凶器!”一個警察遠遠的喊了一聲。
秦世風道了一句知道了,看向霍司琛,“二哥,如果這件事證明是她做的,期望你不要包庇。”
說完,轉身朝著裏麵跑去。
警察從廢墟中找到一把尖刀,刀柄部分已經被燒焦,刀刃上還殘留了血跡。
“能提取到指紋嗎?”秦世風問。
“這要問痕檢科,不過上麵有血跡,應該可以鎖定受害者。”
鎖定受害者有個屁用,他要證明顧北北才是縱火犯。
霍司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顆煙抽盡,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麵無表情的接通。
“說。”
“她睡了?”白燁戲謔的聲音響起。
“……”
“你上次的提議,我考慮好了,我同意。”
“時間地點。”
“如果現在方便,就到我的公寓來吧。”
……
聽到門鈴聲,白燁出來開門。
“去過火場了?”他聞到了氣味。
霍司琛陰沉著臉,目光鋒利的冰刃,“是你?”
“算是吧。”白燁一側頭,讓霍司琛進來再說。
白燁隻比霍司琛低一點,他現在穿著拖鞋,家居服。在身姿挺拔西裝革履的霍司琛麵前,氣場弱了很多。
仿佛霍司琛天生就是男一號,他充其量也就是個男配。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白燁的鏡片後麵閃過一抹邪獰的光。
熱茶送到霍司琛的麵前。
“你可以說了。”霍司琛雙手交叉擱在桌上,沒有要碰茶杯的意思。
白燁對他的冷漠似乎已經習慣了,淡淡一笑,打開冰箱的門。
“不喝茶,來瓶蘇打水?”
霍司琛抬頭看過來,眼底一片冰涼。
“不信我,還來找我?”白燁兀自拿出一瓶,擰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然後坐在霍司琛的麵前,“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給她催眠。”男人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微微收緊。
“你不想讓她記得某些事。”白燁的手指繞著蘇打水的瓶子,像是玩著好玩的玩具。
“什麼事。”
“不好的事。”
“白燁!”
“……”白燁停止轉動瓶子,抬手摘下了眼鏡擱在桌上,“盛夏威脅到你。”
霍司琛眉心擰了一下抬頭看過去,恍然撞上一雙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