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說句客氣話,霍司琛就不會追究,沒想到他還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爸,落在霍司琛的手裏,還能有我的好嗎?”霍冶山又爬過來,額頭的冷汗直冒,“要不您給我點錢,讓我到國外去躲躲,等時間長了他說不定就忘了。”
“時間一長?多長!”霍萬坤眼神一凜,“盛夏的事都多少年了,他忘了嗎?”
“爸,盛夏沒死,盛夏就是顧北北!”霍冶山眼神慌亂,快速的說,“我之前那樣都是被她弄的,她是個女魔頭,撞成那樣都死不了,她是回來找我報仇的啊!”
霍萬坤抿著唇,好半天才說,“你當我不知道?”
“……您知道?”霍冶山一臉茫然,“那您為什麼……”
“隻有顧北北生的孩子,才有繼承權。”霍萬坤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冷冽,“都是因為你,讓我布了這麼多年的局廢了!”
“那您當年讓我去撞她?”霍冶山一臉懵逼。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霍萬坤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霍冶山急忙爬起來添上熱水。
霍萬坤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霍冶山一眼,手裏繼續轉動著太極球。
“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你就好好跟霍司琛道歉。”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這句話在霍冶山的嘴邊繞了一圈,試探的問,“爸,既然盛夏不記得當年的事,咱們是不是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霍司琛身上?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
“這些事我自有安排,前提是顧北北懷上孩子。”
霍冶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頓時輕鬆起來,“隻要確定她懷孕,就可以把她關起來,到時候……”
“閉嘴!”霍萬坤突然站起來,“你能活到那時候再說。”
“……”霍冶山沾沾自喜的表情瞬間又垮了,快步跟在霍萬坤的身後,“爸,我是您唯一的兒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
霍司琛返回病房的時候,顧北北已經醒了。
她盯著慘白的天花板,眼珠一動不動。
“醒了?”男人冷峻的五官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顧北北看向他,抿了抿唇,聲音沙啞的說,“我想喝水。”
“好。”霍司琛轉身走到桌邊。
一手端著茶壺,一手端著茶杯,深邃的黑眸一動看到桌角漸漸落下的陰影。
男人的心猛地一緊。
他兩隻手都端著熱水,不管用那隻手去防禦突然襲擊的顧北北,都會燙傷她,如果任由她……
霍司琛猛地一側身,看向身邊低著頭的女孩。
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霍司琛……”她的聲音很低很低。
霍司琛把水壺放下,摟住了她的腰,“做噩夢了?”
“嗯。”顧北北點頭。
“喝水。”水杯遞到顧北北的麵前。
她摸了一下,縮回手,“燙。”
“我喂你。”霍司琛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勺子,拉著顧北北讓她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水,“夢到什麼了?”
“一個很大很大的城堡。”顧北北喝著水,跟他講著自己的夢,“裏麵住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霍司琛的動作一僵,繼續喂水,“他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