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北北?
她的頭發很自然的垂在肩頭,不刻意做造型,反而讓人覺得,她就是生活在古堡中的童話人物。
而白燁溫柔寵溺的目光始終是停留在她的臉上。
安吉拉一分神,直接踩在‘霍司琛’的腳上,男人眼神突然一變。
“抱歉抱歉。”安吉拉小聲道歉,跟男人繼續跳舞,但是她一側頭看白燁,又踩了‘霍司琛’一腳。
台下的嘉賓,尤其是女嘉賓不幹了。
竟然把她們最崇拜的男神當鞋墊?
“這女伴是誰啊,會不會跳舞!”
“就是啊,不行就下來,別在上麵丟人現眼。”
“哎,這種人就是給咱們機會的,我趕緊給霍總定一雙鞋子,等下換上……”
議論聲越來越大,安吉拉慌中出錯,開場舞一結束,‘霍司琛’就返回回台。
“司琛,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安吉拉緊追過去。
於此同時,站在二樓觀景台上的男人也注意到黑壓壓的人群中,那兩個醒目的白色身影。
白燁!他的身邊是……
白燁抬頭看過去,對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霍司琛的手瞬間攥緊了扶手,眼前的畫麵發生了轉變。
他看到了給盛夏做手術的全過程。
女孩的手腳被束縛在手術台上,烏黑的長發從白色的床單上垂下,無影燈下女孩的表情痛苦。
“我不要洗腦,我不要……”
文森特側頭看過來,“公爵大人,如果強行抹去她的記憶,可能對她的人格造成影響。也許……”
“繼續。”男人麵無表情的吩咐。
“你以為你抹去我的記憶,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混蛋!”盛夏用力掙紮,她想仰頭看霍司琛,可是她的腦袋被固定不能轉動。
“我告訴你,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啊,我不要,不要……啊!”
“……”
盛夏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怒吼聲也漸漸歸於平靜,文森特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請示。
“記憶已經清除。包括跟您有關的所有事情。”
手術室裏的人漸漸退去,霍司琛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蒼白的臉。
“你永遠都不會想起來的。我保證。”男人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唇,轉身走了出去。
畫麵一轉,霍司琛坐在一張大班椅裏。
他看著桌麵上擺著的一張自己的照片,目光清冷,然後隨手把照片丟進了垃圾桶。
城堡外大雪紛紛,他靜靜的站著,看到有一團雪在緩慢的移動。
胸口莫名煩躁,從來不抽煙的他,拿出一支煙點燃,一口煙下肚,嗆的他咳嗽起來。
尼古丁在身體裏蔓延,麻醉了他孤獨的靈魂。
那團雪停下了移動,然後露出一個女孩的臉,眼神茫然,無助,痛苦,臉頰上的淚痕都快被凍住了。
“公爵大人,您找我。”白燁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那是誰。”他問。
白燁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然後回到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回答,“一個誤闖禁區的人。”
“處理掉。”男人冷聲,返回了大班椅裏。
白燁沉默幾秒,點頭,“是,我保證她不會出現在您的麵前。”
霍司琛眼前的桌麵一點一點的變化,最後變成了他扶著的圍欄,心髒突突的跳著,再朝下看的時候,白燁跟顧北北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