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語給的地址是一家快捷酒店。
顧北北按下門鈴之後,就看到孟含語有些浮腫的眼睛。
“進來吧。”孟含語側身,等顧北北進來後關閉了房門。
她衝了兩杯薑茶,笑著說,“暖一下?”
“不用。”顧北北拒絕。
孟含語毫不在意,端著薑茶坐在沙發裏,慢慢的喝著,“盛夏是霍司琛的初戀,也是到現在他唯一愛的女人。”
她說著,瞥了一眼顧北北的表情。
女孩的眼睛很亮,精致的小臉沒有化妝卻也格外漂亮。
不管什麼時候見到顧北北,總是讓她有驚豔的感覺。
顧北北揚起一個官方的微笑,“說點我不知道的吧。”
孟含語點頭,把她從霍冶山那了解的東西一股腦的說出來。
“霍家有遺傳病。需要一種特殊的血液來做藥引。盛夏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她的母親被人當了祭品,放光了所有的血。”
孟含語描繪著,顧北北的眼前竟然好像看到了那種畫麵一樣。
她的手下意識的的攥成了拳頭,“那盛夏也是藥引?”
“可以這麼說,所以,她逃走了。”孟含語喝了一口薑茶,你現在明白霍司琛娶你的原因嗎?”
顧北北心跳加快,自己難道也是那種特殊的血液嗎?
“你撒謊,如果霍司琛想要我的血,為什麼要我給他生個孩子。”
“你還是真是天真。”孟含語嗬嗬的笑起來,她放下薑茶,抱著手臂看顧北北,“那種血隻能延緩病發,卻不能根除。所以,盛夏的母親死了,霍司琛的父親也就死了。”
顧北北表現淡定,但是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一種猜測在她的腦海裏轉,遲遲不敢說出口。
“霍司琛是何等的聰明,他找到你,為了有更多的血液供他使用,她才讓你給他生孩子。足夠多的的孩子,可以足夠長的維持他的生命。”
顧北北全身發涼,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實不相瞞,我懷孕了,是霍司琛的孩子。我的孩子才是繼承他爵位的孩子,而你的孩子,隻是他的藥。”
“爵位?”顧北北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怎麼,你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孟含語笑的更燦爛了,“你天天跟他睡他在一起,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顧北北知道他的身份很尊貴,也很神秘。
就像當初霍司琛自己說的那樣,需要一層一層的剝開才能看到真相。
她一直沒有追問,因為她不在乎他是什麼身份,隻要他是霍司琛,他愛她,就足夠了。
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的。
顧北北笑漸漸變得冰冷,“你找我來,似乎不是要說這些的。”
孟含語的眼神閃過一抹詫異,她說的這麼不堪,顧北北為什麼還可以這麼淡定。
她不是應該因為霍司琛對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憤怒悲傷不可原諒嗎?
孟含語強行讓自己鎮定,笑了一下,“當然。我是想跟你談盛夏的事情。”
顧北北沒有一絲表情的盯著她,孟含語不安的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當年盛夏並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她眼珠轉了一下,看向顧北北,“盛夏要舉報霍家用殘忍的方法害死了她的母親,霍司琛不允許家醜外揚,所以派了霍冶山開車撞死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