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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北跟客戶約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廳。
協議談到一半，客戶去洗手間，她就轉頭看著外麵的馬路。
忽然，一輛車停在了餐廳的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小包子先爬出來，然後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高個子男人。
靠！顧北北猛地撐大眼睛，這兩人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
她忙拿出手機給小包子發短信，“在哪？”
【跟客戶吃飯。】泰戈。
尼瑪客戶，他一個五歲的孩子要跟人談什麼生意！
【當心被拐賣。】summer。
【你在XX西餐廳？】泰戈。
【不在！】summer.
客戶回來，笑著坐下，“顧小姐非常優秀。”
“謝謝誇獎。”顧北北舉杯跟男人碰了一下，抿了抿紅酒。
攥在手裏的手機嗡嗡嗡，她垂眸看到泰戈發來的短信【你相親？】
完蛋了，那混小子跟他混蛋老子就在她附近。
顧北北視線掃了一圈，果然，圓柱的附近有一張兩人桌，霍司琛背對著自己坐，小包子跟自己麵對麵。
“有熟人？”客戶順著顧北北的視線看過去。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熱。”顧北北用手忽閃著，趁客戶不注意用眼睛瞪泰戈，警告他不準暴露自己。
泰戈收回視線，問霍司琛，“你再婚了？”
“沒有。”男人拿起餐巾撐開，鋪在腿上。
“你戴過戒指。”泰戈看到男人手指上有淺顯的印記。
霍司琛抬手看了一下，那是他繼承爵位的時候佩戴的戒指，戴了兩年便摘下來了。
“說說你母親的近況。”霍司琛沉冷寡淡的目光提到顧北北的時候，瞬間變得柔和。
“笨。懶。蠢。”泰戈用三個字形容自己的親娘。
霍司琛想了想，覺得總結的很精辟。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不可以撒謊。”顯然，他不想說自己的名字，連編一個名字也不肯。
霍司琛勾起的唇角壓下，表情又恢複了冷硬，“吃過飯帶你去買電腦。”
可能是被萬學勤影響的，霍司琛也想給孩子買點東西挽救一下父子之情，但是他說的比較委婉，生怕跟孩子有代溝，就問他想要什麼。
結果小包子開口就說了一款限量版的高運速電腦。
霍司琛當時愣了愣，還是點頭答應了。
顧北北跟客戶談的差不多了，可是要離開餐廳就必須從霍司琛那一桌經過。
如果她讓泰戈把霍司琛引開，那小機靈鬼一定會懷疑。可是不說，她堂而皇之的走過去，一定當場被霍司琛給抓獲。
顧北北正焦灼的時候，就看到泰戈從椅子上下去，站在了餐桌邊。
“陪我去廁所。”泰戈對霍司琛說。
霍司琛側頭看著他，沒說話。
“我個子矮，你抱我。”泰戈指了指自己的小丁丁。
霍司琛起身，跟著泰戈朝廁所走，“平時你怎麼上廁所？”
“媽咪抱。”
“……”顧北北也嬌慣孩子了，尤其是男孩子，應該讓他早點獨立。
顧北北見那一大一小都走了，急忙站起來，“既然定了，就這樣吧，我還有點急事要回工作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