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萬珍珠笑，“我哥上學的學費都是唐老四出的，他還開玩笑讓我哥還不起就以身相許。”
“那萬醫生怎麼說？”顧北北。
“滾。”說完，萬珍珠就哈哈大笑起來。
轉而，話題拉到了霍司琛的身上，“孩子都這麼大了，不再考慮一下？”
顧北北搖頭，喝了一大口香檳，“如果秦世風傷害了萬醫生，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我會殺了他。”萬珍珠一口喝幹自己的酒，補充，“然後殉情。”
顧北北可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她不會讓泰戈成為孤兒。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萬珍珠拿出一份文件給顧北北看。
“什麼？”顧北北接過，拆開牛皮信封，裏麵是幾張交易合同。
雖然記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她已經可以看懂法文，這是一張車輛的買賣合同。
車牌為8698SX75的黑色SVU，在她出車禍的前一個月，已經轉到了霍冶山的名下。
“我不明白。”顧北北眼神充滿了質疑，“這說明什麼？”
萬珍珠吐了一口氣，看向顧北北，“其實他跟你一樣，都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曾經，他以為真的是自己開車撞了你，但，顯然不是。”
顧北北不說話，手指用力的捏著文件，關節泛白。
就算車子給了霍冶山，霍司琛也不能撇清幹係，這件事完全可以幕後操控，想殺自己不用他親自動手。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顧北北把文件裝進去，還給萬珍珠，“我跟他已經不可能，至於孩子，我也不會給他。”
說完，顧北北推開露台的門，走進去。
霍司琛朝她看過來，顧北北錯開視線走到泰戈的麵前，“覺得無聊咱們就走。”
“嗯。”泰戈一聲，低頭看著一本關於計算機的厚重書籍。
房間裏這麼吵這麼鬧，泰戈完全不受影響，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
坐在他對麵的萬學勤，也在看書，但顯然沒看進去。
顧北北坐在萬學勤的身邊，調侃道，“萬醫生看了整晚，還是這一頁。”
萬學勤默默的翻了一頁。
顧北北嗤笑，搖頭道，“都說醫生有病不自治，看來是真的。”
萬學勤抬頭看過來，他的眼角有些紅，眼神茫然。
“你要是有霍司琛的十分之一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麵。”
“什麼？”萬學勤問。
“死皮賴臉。”顧北北一聳肩。
“……”
萬學勤不是沒想過，但是男男這個問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更何況唐天昊的身份特殊。
他不想給唐天昊造成負擔。
“他結婚了。”
“嗯。”顧北北點頭，“說的沒錯。”
萬學勤砰的一下把書合上，起身，表情堅定。
顧北北以為他終於想通了，要不遺餘力的爭取自己的愛情，沒想到他走到泰戈的身邊，認真的說。
“小侄子，你會催眠對吧。來。”萬學勤拍自己的胸口，“催眠大伯，讓大伯忘了那個人。”
泰戈的視線從書裏抽離，慢悠悠的看向萬學勤。
“催眠隻能用在意誌不堅的人的身上，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