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趕緊去吧。住你太太平安。”顧北北笑笑。
“謝謝，上帝會保佑您的。”司機慌忙上車，遠去。
霍司琛扶著顧北北走到馬路對麵，“怎麼樣？”
“霍司琛，我覺得剛剛的畫麵很熟悉。”顧北北回頭看著馬路，很多畫麵從腦海裏快速閃過。
霍司琛表情凝重，在他的記憶裏，是他親自駕車撞向了顧北北。
這個秘密，他始終沒敢說出來。
“北北……”
“算了。”顧北北回頭，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走。
崇拜生命在於靜止的女人，走了一條街，就走不動。
現在打車，又覺得有點虧。
“來。”霍司琛走到她的前麵，蹲下，在自己的肩頭拍了拍。
“我能走。”顧北北死鴨子嘴硬，悄悄的甩了甩腳。
“想我抱你？”
“那還是算了。”
顧北北爬上男人寬厚的肩膀，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頭。
“霍司琛，你說你又不缺女人，為什麼要纏著我？”
“隻有你能包容我。”
顧北北轉著眼珠琢磨，是她理解有問題，還是霍司琛一語雙關？
“其實安吉拉也不錯。”
“……”
“其實這種事情吧，就好比買鞋子。你總要多試試，才知道哪雙鞋子合適不是？不要穿慣了一雙鞋就說這雙好，舊了的東西就應該淘汰。”
“我喜歡破鞋。”
“……”顧北北捏了他肩頭一把，“破鞋不是用在這裏的。”
“那怎麼說。”霍司琛謙虛好學。
“嗯……反正不能用在這。”
顧北北晃蕩著腿，想了想換個比喻，“比方說你十八歲的時候，買了一雙非常鍾愛的運動鞋。但是你二十八了腳變大了，就應該買新的運動鞋了。”
這個比喻非常好，簡單易懂。
霍司琛點頭表示肯定，然後說，“我十八的時候，就長這麼大了。”
“……”顧北北表示，她竟然聽懂了。
“真的。”
他側頭，薄唇剛巧掃過女孩微涼的臉蛋。
兩個人同時一僵。
好像漫畫裏定格的特寫，路燈的陰影下，兩條疊加在一起的影子被拉的又細又長。
那熟悉的薄荷香，柔軟的唇，讓顧北北心跳加快。
有那麼一秒鍾，顧北北想湊上去加深這個吻。
“我想試鞋。”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打破寂靜。
“滾！”顧北北瞬間回神，扭著他的腦袋讓他看路。
顧北北覺得，給他做思想工作極有可能把自己給繞進去，索性閉嘴不說了。
等他被拒絕多了，或許就放棄了。
女孩的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好半天沒動靜了。
他側頭，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
“北北？”
“別吵……”女孩囈語，在男人肩頭蹭了下口水繼續睡。
霍司琛唇角勾著顧北北看不到的得意笑容，一手托著她，一手拿出手機，舉起來。
哢嚓。
鏡頭裏出現女孩迷糊的睡顏跟男人腦袋緊貼在一起的畫麵。
這鏡頭抓拍的夠絕，看著就好像兩人是躺在一起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