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的猜測一樣。”
萬學勤說,“戒指已經送去鑒定了,現在還沒有任何結果。”
顧北北點點頭,“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控製住?”
萬學勤沉默片刻之後,搖頭。
如果這真是一種病毒,那麼絕對是一種他聞所未聞的病毒,也是相當棘手的。
“我隻能暫緩。”
霍司琛的父親當年也是這樣去世的,要知道那個時候,也是請了很多醫學界的奇才,還是沒有挽留住。
顧北北伸出手,“我的血有用嗎?”
萬學勤嗬嗬的笑了,“你竟然也信這樣的東西。據我所知,血液裏沒有任何可以抑製這種細菌的。”
“萬一我的血液裏有呢,你試試。”
當初知道霍司琛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的血,她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當她親眼看到男人並發痛苦的時候,又千方百計的想救他。
“你試試吧,一點血,我也不會死的。”顧北北堅持。
萬學勤抿唇,“司琛不允許。”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死?”
身為好好兄弟,他當然不能看著霍司琛有事,但是霍司琛的叮囑他也不會忘。
天知道霍司琛有多在乎顧北北,膽敢取顧北北一滴血,霍司琛寧願遠離大家,默默的死去。
“抱歉,我不能。”
顧北北氣他太頑固,把咖啡頓在桌上,就上樓去了。
霍司琛已經睡著了,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紅潤度,她的手落在男人的臉頰上,撫摸著凸起的顴骨。
“對不起,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濃密的睫毛微卷,被燈光拉出了長長的剪影。
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都讓顧北北看的入神。
最後,她躺在了霍司琛的身邊,緊緊摟著他的腰,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個千瘡百孔的心髒還在堅強的跳動著。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的時候,黑如鴉羽的睫毛動了動,男人睜開眼睛。
側頭就看到懷裏睡的憨甜的女孩。
男人俯身,輕輕一吻。
顧北北猛地睜開眼睛,快速坐起來,“你醒了?”
霍司琛勾唇一笑,“你希望我長眠?”
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不想氣氛太過緊張。
顧北北起床,嗔怒道,“你死不了的,沒聽過禍害活千年的嗎?”
“這倒是。”霍司琛也起身。
還以為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誰知道這個毒舌男竟然變本加厲的針對她。
“豬。口水幹在臉上了。”
顧北北瞪他一眼,忙用水衝洗,可是自己的臉頰上幹幹淨淨的啥都沒有。
剛梳好的丸子頭,被男人嘲笑是叉燒包。
吃飯的時候,又說讓她多吃兩個荷包蛋,可以豐胸。
顧北北簡直要被氣炸了肺,“霍司琛,我要是再關心你的死活,我就是豬!”
霍司琛心平氣和的坐在位置上吃著早飯,等顧北北跟泰戈都走了,才嚴肅起來。
“你跟她說了多少?”
萬學勤知道這話是問自己的,“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點沒說。”
這種病,發作的時候,會感覺心髒被上萬隻蛆蟲啃噬,疼痛難忍。與其說是內髒腐敗而死,不如說是被活活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