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很好。”白燁說，“相信我，他不會有事。”
顧北北咂咂嘴，繼續清理傷口。
她低著頭的時候，大敞的領口難免露出了豐饒的地方。
漂亮的鎖骨上清晰可見幾處吻痕。
白燁幾次想錯開視線，均以失敗而告終。
“離開他。”白燁突然說。
“嗯？”顧北北的手一抖，鑷子戳到他的肉，男人的肌肉條件反射的一抽。
“對你們都好。”
“……”顧北北不接他的話，一直把傷口上刺清理幹淨，又用雙氧水洗過，才給他上藥包紮。
清洗傷口的時候，顧北北看到男人的拳頭緊緊的攥著來抵禦疼痛。
可是她包紮的時候，白燁卻沒有表現出特別疼的樣子。
殊不知，她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他的腿的時候，一種歡愉感替代了疼痛。
顧北北把他的腿放進被子裏，然後才問，“你為什麼一直要我離開霍司琛。告訴我原因。”
“你們不能在一起。”
“因為他的病？”顧北北反問，“他不會用我的血續命。如果他死，我陪著。”
白燁定定的看著顧北北堅定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如果你們都死了，泰戈怎麼辦？”
其實剛剛的話，顧北北是一時激動才說出來的。
這種話，她當著霍司琛的麵都沒有講過。
但是現在被白燁質問泰戈，顧北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選擇自私。
“泰戈會代替我們活下去。”
想到泰戈，顧北北的眼神都是亮的，“他第一次問我爸爸在哪裏，我告訴他在外太空種草、當時他的眼神是充滿質疑的，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他用自己的行動去驗證我的話是真是假。”
“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他先找到霍司琛，然後泄露了我的行蹤。”
“如果我們都走了，泰戈肯定會難過，但是我覺得難過之後，他會生活的更好，會更珍惜身邊的人。”
白燁似乎是沒想到顧北北會這樣的話，嘴唇抿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但是，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生命，我會努力想辦法治好霍司琛。不惜一切代價。”
“如果你離開他，他的病就會好，你會怎麼選擇？”
“……”顧北北攥緊了拳頭，盯著白燁的眼睛問，“你有治好他的辦法，對吧。”
她說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不然白燁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沒想到白燁搖頭，“我無能為力。”
“至少你知道，如果能治好他。”
白燁沒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時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泰戈。”
顧北北點頭，可是很快就遇到了難題。
這個房間是一應俱全，可惜隻有一張床。
“我去睡沙發。”白燁說著，挪著腿就要下床。
“你是病號，我去睡沙發。”顧北北按住他。
“沙發不舒服，明天會全身痛。”
“……”顧北北想了想，笑了，“我也睡床，你這樣了，總不會對我怎麼樣。”
白燁苦笑，看來隻有他的腿廢了，對顧北北來說才是安全的。
“你也太低估我的實力了。”白燁扶著枕頭慢慢躺下。
“你這樣肯定也可以的，隻是你的腿可能真就廢了。”顧北北躺著他的身邊，兩人各自蓋了一條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