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泰戈也知道唐舒雅是故意刁難自己,如果他很快就背下來,她一定會想其他的辦法來折磨自己。
男子漢能伸能曲,這時候,他應該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泰戈捧著書本翻了幾頁,臉上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沒有畫。”
“你以為這是小人書?背!”唐舒雅嗬斥。
“……這個字不認識。”
“過來,我看看。”唐舒雅側頭看了一眼泰戈指出來的字,“春,春天的春。”
泰戈敷衍的念著:“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
“死,死亡的死。”
“農夫猶餓死。”泰戈讀完一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又從頭讀一遍。
唐舒雅擰著眉頭嘀咕,“長得挺機靈的,怎麼這麼笨呢。”
傭人側頭看了泰戈一眼,小聲說,“春也不認識,死也不也認識,少夫人都不教他認字的嗎?”
唐舒雅一腳把女傭踢翻,“誰讓你叫她少夫人的!”
“對不起,對不起……”女傭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請夫人原諒……”
“掌嘴!”
“是。”女傭抬手就給自己兩了耳刮子,自己打自己,一點都不手軟。
唐舒雅出了氣,又把腳伸到椅子上,女傭跪爬著過來,繼續給她捏腳。
她眼神一動,開始琢磨女傭剛剛說的話。
‘春也不認識,死也不認識……’
這連在一起,蠢死?
她猛地看向泰戈。
泰戈還靠在牆上,愁眉苦臉的捧著書本,毫無興趣的樣子。
唐舒雅鋒利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甚至帶著一抹嘲諷。畢竟是個五歲多的孩子,那有哪麼小心思。
剛剛那兩個不會的字,肯定是巧合罷了。
傭人怕再惹怒了唐舒雅,用盡畢生絕學給她捏腳,捏的她舒服的昏昏欲睡。
可是每次她快睡著的時候,泰戈就過來問字,弄得唐舒雅也煩躁不已。
“行了行,把你剛剛看到背一遍給我聽。”
“嗯……”泰戈仰頭看天。
“春。”唐舒雅提醒。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餓,餓……”
“死。”
“餓死。”泰戈補充完整。
“我看你蠢死還差不多!”唐舒雅起身,“今天就背一首吧,背熟練才可以回去睡覺。”
泰戈苦著一張臉,底下腦袋繼續看書。
唐舒雅本來打算去睡覺的,可是回了房間才發現泰戈還跟在她後麵。
“又有字不認識?”
“這個……”
“見,看見的見。”
“這個……”
“人,好人壞人的人。”
泰戈站在她的床邊,咿呀的念著:“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複照青苔上。”
唐舒雅捏了捏眉心,擺手,“行了行了,回去好好背,明天我要提問。”
“要寫嗎?”泰戈弱弱的問。
“當然。”這倒是提醒了唐舒雅,“寫不出,明天沒飯吃。”
泰戈的腦袋頓時耷拉了,捧著書慢吞吞的走了。
女傭給唐舒雅關上門,小聲跟另外一個女傭說,“我怎麼感覺小少爺在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