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顧北北收手的時候,順便摸了男人的臉一把。
皮膚還是那麼好。
她一直都覺得霍司琛的皮膚不似女人那種瑩白,而是一種透著健康的顏色。
可是剛剛路燈的昏黃燈光灑進車子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他此刻的臉色,竟然有點發黃。
顧北北想要看的更清楚,可是車廂裏瞬間陷入了黑暗,霍司琛駛入了一條沒有什麼照明的道路。
“怎麼走這邊?”顧北北轉頭看車外。
“車少,早點回去。”霍司琛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最近有不舒服的時候嗎?”顧北北問。
上次霍司琛發病之後,她晚上不敢睡的太實,就怕他痛苦的時候不告訴自己。
“有。”霍司琛說,“你動的時候,很舒服。不動的時候……”
顧北北一把捂住他嘴,“當我沒問!”
霍司琛的眼睛裏充滿了笑意,冷不丁舔了一下女孩的手。
掌心一涼,顧北北嗔怒的撇嘴,“正經點!”
“什麼?”
“開車。”
“正經開車?”
“……我說的開車不是你說的開車!”顧北北被氣笑了,男人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也笑了。
回到霍家老宅,顧北北第一時間去泰戈的院子。
負責起居的傭人說,泰戈在夫人那裏。
“還在?這都快十點了。”顧北北驚訝。
“夫人說背不會書,不可以休息。”傭人低聲回答。
顧北北看了霍司琛一眼,男人淡淡道,“過去看看。”
唐舒雅還是老樣子,自己躺在搖椅裏讓傭人給捏腳,泰戈在牆角站著背書。
隻不過這一次不同,泰戈的腦袋上還頂著一本書。
隻要他一打瞌睡,腦袋一垂,那本書就會掉下去。隻要書落在地上,唐舒雅就罰他抄十遍古詩。
“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南……“泰戈的眼睛都快閉上了,腦袋上的書又開始搖搖欲墜。
捏腳的女傭A跟女傭B使眼色,他們也看不下去泰戈這麼小的年紀就被罰。
但是也不敢當這夫人的麵多嘴,隻能偷偷的幫忙。
女傭B悄悄的走到泰戈的身邊,伸手撫著他頭上的書。
泰戈猛地轉醒,眼睛上翻看過去。
女傭B打手勢,讓他繼續背。
泰戈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謝,然後看下了唐舒雅。
她閉著眼,舒服的呼吸有些重,看樣子是快睡著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泰戈背完,見唐舒雅沒有反應,就悄悄的拿下腦袋上的書。
女傭B嚇得臉色大變,夫人還沒同意呢,不能隨意結束懲罰。
泰戈擺手讓她放心,然後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
見他隻是口渴想喝水,女傭B這才放下心來,誰知道水剛倒上,還沒來記得端起來,唐舒雅就醒了。
她側頭看過來,目光寡淡無情,“你在做什麼?”
泰戈捧著杯子:“給奶奶倒水喝。”
奶奶?這是泰戈第一次這麼稱呼唐舒雅。
兩個女傭同時高度緊張,生怕下一秒唐舒雅就大發雷霆。
尤其是捏腳的那個,上次被踢了一腳之後,胸疼了好幾天。這一次,她提前蜷縮了身體,做出一副保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