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聯絡霍了，關於合作的問題，他說要考慮一下。”
顧北北打車趕往總統府，耳畔回蕩著跟愛德華的談話。
“他沒得選了，還考慮什麼？”
“我也是這麼跟霍說的，但是他提出一個要求。”
“工資嗎？我可以不要一分錢，把我那份都給他！”
“no。”愛德華搖頭，“霍說，你是業界知名的設計師，擔心你以後會加盟。”
“……他是不想看到我，對吧。”
“是的。”
“……”
“小姐，到了。”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顧北北付錢下車，擦幹淨眼角的濕潤。
之前她假裝流掉他的孩子，他都沒放棄尋找自己。而這一次，霍司琛顯然是徹底傷了心，才會再也不想看到自己。
她抬起頭，深呼吸。
沒關係，隻要霍司琛可以恢複健康，可以恢複之前的自信，她可以無底線的讓步。
總統府門口的侍衛似乎是接到了通知，知道她就是summer，帶著她從一條小路中穿過，直達後麵的會客大廳。
路易跟坤蒂娜都在，還有even。
“summer！”even最先跑過來，拉著顧北北的手問，“泰戈怎麼沒有一起來？”
“他回國了。”顧北北笑著說，“你好像又長高了。”
“當然，我要快點長大，然後跟泰戈結婚。”even說，“你提醒泰戈也快點長。男生一定要比女生高，才有安全感。”
“我盡力。”顧北北真羨慕這些孩子，可以無憂無慮不被任何事左右思想。
路易跟坤蒂娜同時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謝謝總統，謝謝總統夫人。”顧北北拉著even的手一起坐下。
“如果even真的可以跟泰戈交往，我們就可以親上加親了。”坤蒂娜笑著招呼傭人上咖啡。
顧北北禮貌的笑笑，接過傭人手中的咖啡聞了聞，調侃道，“還是這個味道。”
坤蒂娜的笑容僵了一下，轉頭看向路易。
“是有點苦。”
路易讚同顧北北的觀點，倒是讓她有些驚訝，也讓她不好意思再拒人千裏。
“總統找我來，是想定製衣服嗎？”顧北北說，“以我現在的處境，能給總統定製衣服，是我無上的榮幸。”
路易的手擱在膝蓋上，坐姿端正，看得出是非常尊重顧北北的。
他說，“請恕我直言。你跟霍司琛……是夫妻，對吧？”
顧北北擱下咖啡杯，淡淡一笑，“曾經。”
路易的眉頭蹙了一下，追問道，“你們分開，是因為他的母親？”
顧北北側頭看向坤蒂娜，這件事她應該很有發言權的。
“抱歉，我當初不知道夫人針對你的原因是……”坤蒂娜眼中的愧疚逐漸被真誠代替，“當然，如果我知道，也許也幫不上你什麼。畢竟她的權利大到你根本就無法想象。”
顧北北點頭，“我承認她很厲害，也不會因為您站在她一邊而怨恨。我隻是覺得，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不要讓自己後悔才好。”
“你說的對。”坤蒂娜跟傭人使眼色，讓她把even帶到樓上去，然後才說，“我當初那麼做，是因為她許諾可以保證我丈夫的地位。沒想到她出爾反爾。”
顧北北嗤笑，“我不明白，您現在找我，可以改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