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隻好退後一步,繼續說,“你想想看,我隻不過是夫人的一隻狗,怎麼可能讓她為我做事。”
顧北北輕輕的搖頭,“我一直都想不通,唐舒雅為人霸道張狂,卻沒對你之外的任何人用過刑罰。唯獨你。
你因為維護我而頂撞了她,被罰跪荊棘。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畫麵,你在我的眼前直挺挺跪下去的時候,該有多疼。
後來你的傷口一直不好,我以為你是想我內疚故意不讓傷口愈合。後來我才想明白,你不是做給我看的,你是做給唐舒雅的看的。
讓她知道,你的傷勢有多嚴重,讓她在你的麵前更加的戰戰栗栗唯命是從。”
顧北北一氣嗬成的說完,不僅唐天昊傻了,就連秦世風的眼神都呆滯了。
沒想到,顧北北跟白燁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北北,你把我想的太神奇了。”白燁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耐心解釋,“我從一開始就反對你跟霍司琛在一起,就是因為我知道夫人不會同意的。你忘了,她是怎麼陷害你母親的?”
白燁指著霍司琛,對顧北北說,“你要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嗎?”
霍司琛用力捏了捏顧北北的手,顧北北跟他對視,闔了一下眼睛,又看向白燁。
“你撒謊。白燁,你撒謊。”顧北北滿臉的失望,“我承認,我離開霍司琛接近你的時候,是想證明你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可是我越是接觸到真相,就越是失望。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編製的謊言。”
她讓泰戈調查了當年的事情,基本上還原了事情的原委。
唐舒雅嫁給霍邱平確實是耍了手段,但是並沒有陷害白依然,反而是白依然為了嫁入豪門,跟另外一個女人聯手嫁禍唐舒雅。
唐舒雅背景強大,敢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白依然家破人亡可以說是咎由自取,她不甘心,在幾年後又借機接近霍邱平,編造了一個悲慘的故事博得霍邱平的憐憫。
“北北,你生病了,怎麼開始胡言亂語?”白燁微微抬高下巴,目光清冷。
唐天昊第一時間捂住雙眼,“別看,他要催眠了!”
秦世風在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唐天昊這才把手放下來,卻側著頭不敢看白燁。
顧北北目光坦蕩的跟白燁對視,“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你也不是白依然的弟弟,也不是我的舅舅。”
人的內心太過強大,是沒辦法催眠的。
白燁催眠失敗,嗤笑一聲,然後看向顧北北,眉梢一挑。
“照你這麼說,整件事都跟我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顧北北反問。
霍司琛送開顧北北的手,目光沉沉的看向白燁。
“我們來個了結吧。”
“好啊。”白燁摘下眼鏡,隨手丟在一邊。
當他側頭看過來的時候,沒有遮擋了狹眸瞬間就陰鷙了很多。
白燁解開紐扣,將白色的西服脫下,掛在旁邊的椅背上,然後挽著袖子,“如果我贏了,我要帶顧北北走。”
霍司琛也解開外套,交到顧北北的手裏。
“我不能決定她的去留。但是你輸了,我要你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