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學勤盯著唐天昊,眼睛眨也不眨。
良久,飛機進入了平穩的飛行狀態,他才摸了一下唐天昊的額頭。
“我沒燒!”唐天昊甩頭躲開。
“騷的不輕。”萬學勤翻他一個白眼,起身去往頭等艙。
唐天昊咂咂嘴,看來他跟萬學勤的關係一時半會的和解不了。
防止看到不該看的,萬學勤敲了敲頭等艙的門。
“進。”男人沉靜的嗓音響起,萬學勤才進入。
“我過來檢查一下霍冶山的情況。”萬學勤說完嗤笑了一聲,“叫白燁習慣了,這麼叫還真別扭。”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霍司琛擱下雜誌,跟萬學勤一起過去。
萬學勤偷眼撇霍司琛,他的領帶不見了,領口敞開,但是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看起來不像是做過不可描述的事情。
“盛夏她……”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盛夏雙手高舉被綁在座椅上。
而盛夏見他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尷尬,正對著他拋媚眼。
萬學勤忙轉過頭,“有點難搞啊。”
霍司琛薄唇勾出一抹似有非有的弧度,目光冷鑄,“他的情況怎麼樣。”
萬學勤檢查了霍冶山的各項特征,“心率有些亂,必須盡快手術。”
“成功率有多少。”
“跟霍萬坤我不敢保證,跟你我有一說一。”萬學勤表情凝重,“一半一半。而且……”
“什麼?”
“而且要看病人的意誌。如果他不想活著,我們做再多努力都無效。”
“他不想死。”霍司琛抬頭,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向後邊的盛夏。
盛夏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腳丫還不老實的翹在擋板上晃蕩著。
萬學勤也看到這一幕,壓低聲音問,“他喜歡的是北北吧,盛夏……”
霍司琛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嘲諷,他是喜歡顧北北沒錯,但不代表盛夏對他就沒意思。
她看似不在意,甚至一直在勸說大家放棄救治白燁,可是她眼中快速閃過的擔憂,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盛夏不一定特別喜歡白燁,但絕對不想他死。
所以,有她在白燁的身邊,也許能給他足夠的想活下去的動力。
萬學勤似乎還想說什麼,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是沒說。
“那我先出去了。”
“嗯。”
霍司琛目送萬學勤出去,才返回座位。
盛夏側頭看過來,“怎麼樣,死了沒?”
“快了。”
“哦。”她應了一聲,再次看向窗外,淡淡道,“你說鳥能飛這麼高嗎?”
俊眉冷目的男人回答她,“可以,不怕死的話。”
盛夏抿了一下唇,笑著說,“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白燁就是霍冶山的嗎?”
“洗耳恭聽。”
“你這人真沒意思!”盛夏忍不住吐槽,“對北北就甜言蜜語的,對著我就文縐縐裝正經。”
霍司琛拿起雜誌繼續翻看,不接她的話。
盛夏願意說他就聽,不願意說他也不追問。反正身份都確定了,怎麼知道的也不是那麼重要。
“是他告訴北北的。”盛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裏,笑著回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