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不是昨天才見過嗎?你父親年紀不小了,一定是老來得子!怎麼忍心讓你在這裏受罪呢。”
“我在這裏一點也不受罪!”白燁冷著臉丟下一句,就匆匆走了。
重點似乎搞錯了。
……
盛夏的視線落在桌上的水杯。
“要麼給我鬆綁,要麼喂我喝水,跟你說半天,我都渴了。”
霍司琛拿起一根吸管丟進杯子,然後把杯子遞到盛夏的麵前。
盛夏原本是希望他能解開自己的,無奈隻能咬著吸管,喝了大半杯的水。
“後來,你帶北北去霍家老宅,那個假的霍冶山看到北北還活著,恨不得立刻弄死她。”盛夏笑著說,“我就趁機出現了,當時我就知道,白燁跟霍萬坤是父子。隻可惜啊,我跟北北不能交流,不然早就告訴她了。”
霍司琛冷眼看著她,“你把霍冶山折騰的夠嗆。”
“假的,假的霍冶山。”盛夏伸了伸懶腰,“其實你們早就應該知道的,唐舒雅帶著泰戈跟白燁留在霍宅,白燁住在哪?”
也許是因為白燁太不起眼,所以沒有人在意他住在什麼地方。
其實,白燁就一直都住在假霍冶山之前的房間裏。
滴滴滴……霍冶山的心髒監護儀突然報警。
霍司琛立刻起身,萬學勤的手腕上有監護器,收到信息也第一時間趕來。
萬學勤動作麻利的拿出一支腎上腺素給霍冶山進行注射。
幾分鍾後,白燁的心跳終於恢複正常了。
“你們剛剛說什麼了?”他抬頭問霍司琛。
白燁在深度昏迷跟淺昏迷之間循環,也許剛剛有轉醒的跡象,所以才會聽到霍司琛跟盛夏的談話。
盛夏跟霍司琛曖昧白燁都沒有反應,那麼他心率不穩一定是聽到了更嚴重的話題。
霍司琛側頭看向盛夏,盛夏一撇嘴,慢慢的轉頭看窗外,一副跟我無關的表情。
萬學勤沒有追問,歎口氣,“還有十分鍾降落,希望別再出意外了。”
再出岔子,白燁可能沒辦法活著被送進手術室。
盛夏難得老實了,琢磨自己剛剛說的話哪裏刺激到白燁了。
十分鍾後,飛機降落,白燁先被運出飛機趕往手術室。
霍司琛把綁在盛夏手上的領帶解開,起身剛要走,衣角就被女孩抓住。
“一直跟顧北北傳紙條的人,不是白燁,是你!對吧?”
霍司琛回頭看她一眼,拍開她的手,昂首闊步的走出機艙。
“我就知道!”盛夏跳起來,笑嗬嗬的跟上,“你這個傲嬌鬼,每次故意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北北,跟她偶遇了還要罵人家故意跟蹤你!”
霍司琛的腳步沒有停,目光依舊是上位著的高冷,隻是唇角稍稍的勾起,似笑非笑。
……
人工心髒的移植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手術中白燁幾次心髒驟停,霍萬坤一把年紀,降壓藥,速效救心丸跟糖豆似得一把一把的吃。
手術整整持續了四十八個小時,還沒有結束。
萬學勤擔心他挺不過去了。
“可以讓我進去嗎?”盛夏說。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生死關頭左右他的意誌,我覺得隻有顧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