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遊宮內，一眾弟子緩緩退了出去。
很快大殿中便隻剩下葉凡和通天教主二人。
通天教主麵色凝重。
此刻的他坐在蒲團上，宛如是一尊雕像一般。
若不是那隨著呼吸微微顫抖的胡須，葉凡都要懷疑這通天教主是不是已經神遊太虛了。
一老一少二人就這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葉凡心裏暗暗吐槽。
“不是說要賜寶嗎？怎麼就在這幹坐著，大佬你倒是說話呀。”
剛剛臨走的時候，通天忽然把自己叫住，說的可是要把上品先天火葫蘆賜予自己。
可是現在殿內隻剩下一人了，通天又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若不是因為通天是聖人，葉凡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想要賴賬了。
當然，這想法也是隨意一說而已，自然是當不得真。
但是單單是這麼與聖人單獨對坐，葉凡也同樣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這畢竟是聖人天地六聖之一，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地法則，說是沒有壓力，那絕對是假的。
然而就在葉凡快要忍不住開口的時候，通天終於是開口說話。
“葉凡，你可知罪。”
通天這一句話直接把葉凡弄得愣在了原地。
“老，老師。您這話是.......”
葉凡有些摸不清頭腦，自己怎麼就知罪了。
一直在金鼇島上，貌似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然而通天接下來的話，卻讓葉凡心裏一驚。
“今天的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葉凡身子一震。
“係統！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通天推演出來？”
識海中，葉凡向係統詢問到。
“叮！回答宿主，此事與係統無關，通天聖人並沒有推測出係統。”
一聽這話，葉凡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說應該是師尊他猜測的，嚇死了，還以為是推算出了係統。”
葉凡道不是有意隱瞞通天，隻不過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如果是被一眾聖人知道的話，非但對自己沒有好處，還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幸虧這是自己的師尊推測出了一些。
不過對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想必也隻是在試探炸自己而已。
幸虧自己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而就在葉凡腦中向係統詢問的時候，通天此刻也在觀察著他。
通天畢竟是聖人，很多事情並非是他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
但是今天這碧遊宮內的答題實在是有些太過蹊蹺，再加上針對的太過明顯，這才讓通天察覺到了不對，隨後才有這麼一問。
聯想起葉凡這段時間的突破，很快他就縷出了線頭。
“之前還沒有注意到，這葉凡身上還真有些奇異之處。”
“這個晦暗不明的混沌氣息，還有這純淨的靈氣，當真是有些駭人。”
聖人那到底是聖人，手中的手段常人難以揣度。
尋常人可能很難發現葉凡身上的異常。
但是通天隻是略微觀察了一眼，便發現葉凡身上有著混沌的氣息，同時還有一些隱約要高出混沌的力量。
這兩股力量正是來自葉凡丹田中的青蓮種子，以及鴻蒙造化訣。
得到了係統的回答，葉凡想了想，索性把心一橫。
“老師您所說的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