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正天臉上的笑容,陸齊雲捉摸不透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接下來的計劃,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我隻想知道最後動火的那幾個是不是你的人。”
秦正天沒想到陸齊雲會忽然這麼問,老謀深算的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齊雲眼神劇變,眼神鋥冷如霜:“安插這些人在我身邊,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想要我的命?”
秦正天老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過是讓他們去輔佐你完成任務罷了,不必多心。”
“輔佐我完成任務?”陸齊雲冷哼一聲,聲音越發的冰冷。
“好一個輔佐,他們動火的時候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要是我動作慢點,恐怕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秦正天拄著拐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齊雲,眸光驟冷。
陸齊雲和秦正天四目相對,沒有絲毫畏懼,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道:“你要這麼報複陸勤我不管,但我做事你也不要插手,我自己有打算。”
父子兩針鋒相對,聽著他們的對話,阿三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少爺,老爺對您這麼好,您怎麼可以這麼和他說話呢?”
秦正天的脾氣和炮仗似的經常說爆就爆,阿三幫忙解圍就是怕陸齊雲的話激怒了他,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可誰曉得秦正天不但不生氣,還笑得很開心,看著陸齊雲的目光裏多了幾分認可:“這小子翅膀硬了,說話也硬氣了,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繼而他又對身邊的幾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幫少爺辦轉院手續,至於陸深那個小子,隻要讓他留著一口氣就行。”
說罷,秦正天腳下帶風,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氣勢,即便是醫生想留下陸深也不敢,他要是替陸深發了聲,恐怕分分鍾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被接出醫院時,陸齊雲和陸風的待遇截然不同,陸齊雲被三五個人攙扶著上了賓利,而陸深隻被一個人扛著,粗魯的丟進了麵包車裏,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又被撕裂開,滲出血來。
陸齊雲透過車窗遠遠的看著,淡漠著喃喃自語:“陸深這次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末了,他眼睛裏又恢複了冷色,冷漠的搖上車窗,揚塵而去。
與此同時,在陸家的幫助下白振國的屍首被空運回華城,殯儀館裏人滿為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歎息難過,但又許多都是白萱萱見都沒見過的生麵孔。
薑魚魚站在白萱萱的身邊,自從回到華城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著人群她感歎了一句:“這麼多人來送白叔叔,白叔叔在天之靈也一定好高興。”
白萱萱眼眸裏黯淡無光,眼底一層重重的黑眼圈:“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參加葬禮的名義在陸家的人混個眼熟,我不想爸爸被他們叨擾。”
聞言,薑魚魚和唐熙哲麵麵相覷,唐熙哲試圖勸說道:“我聽說白叔叔生前很喜歡結交朋友,這些人都是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依我看,我們一起熱熱鬧鬧的,送白叔叔走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