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遠看她轉身走進電梯裏,問道:“你幹什麼去?”
陸雪兒站在電梯裏,對他調皮一笑:“去找讓我死心的理由!”
當初,情竇初開的陸雪兒遇到了俊逸穩重的靳言珩,愛情的種子就一直埋在了陸雪兒的心中。
這幾年,她生活在他的城市,在他曾經度過的大學完成四年的學業,走過他所有踏足過的地方。
總是在手機上,電視上,留意著有關於他所有的事。
似乎守護靳言珩已經成為了陸雪兒的一種習慣,所以,再後來知道他已經有了另一半時,陸雪兒都不肯輕易放下這段從未見過天日的感情。
她哪兒有真的那麼傻,之所以這麼執著,隻不過是想找個可以徹底讓她放下的理由罷了。
畢竟是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那種喜歡,已經變成一種執著的念想,所謂念想,哪裏會那麼快就放下呢?
……
去機場的路上,因為高速上意外出了車禍,靳言珩的車不出意外的被堵住了。
他看著眼前堵的已經水泄不通的車流,心急如焚。
雖然知道江落晚不會走,但是靳言珩還是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他對司機問道:“從這兒到機場還有多遠?”
司機看到他陰沉的神色,有些畏懼地縮了縮,連忙說道:“不遠了,如果不堵了的話,大概也就十幾分鍾吧。”
十幾分鍾,跑過去的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這樣想著,靳言珩直接對司機說道:“你先在這兒等著,可以走了來機場接我們。”
司機還沒反應過來,靳言珩就已經開門下車,朝機場的方向狂奔。
司機連忙從車裏探出腦袋,喊道:“靳總,您慢點!”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靳言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車流裏。
……
火車站人滿為患,廣播中不停地播放著出發到站的火車訊息,江落晚懷裏抱著背包,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
在電話裏聽到靳言珩的聲音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思念靳言珩,而把陸喬遠的聲,音當做是靳言珩的。
冷靜下來的江落晚,心裏多了欣喜和激動,她的目光不停地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心裏計算著時間,心急如焚的等著靳言珩。
終於……
“落晚!”
江落晚聽到了那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在人群的另一頭,站著的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男人。
她站起身,手中的包包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她看著靳言珩撥開一個又一個的路人,腳步匆匆的朝她走過來,在抱住她的一瞬間,炙熱的吻也落在了江落晚的唇上。
旁邊的過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吹起口哨湊熱鬧打趣,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在意,而是沉浸在彼此的懷抱裏和親吻中。
世界上有很多的陰差陽錯,但他們很慶幸,都沒有錯過彼此。
陸雪兒站在不遠處,看著相擁的兩個人,嘴角揚起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她拿出手機,翻出靳言珩的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
“其實我奶奶是騙你的,草藥並沒有什麼必須的程序,是我讓她故意那麼說的。目的就是想和你一起回來而已,其實隻要把草藥曬幹,每一份都分成平均的克數,按時讓她喝下去就可以了。”
陸雪兒擦了擦手機上眼眶裏掉下的淚水,繼續又發了一條短信:“還有就是,靳言珩,很高興認識你,祝你幸福……”
看著不遠處並肩離開的兩個人,陸雪兒不禁回憶起,在她和靳言珩上山的第一晚,靳言珩就因為不適應山上的氣候,發了高燒。
那一晚,陸雪兒聽到靳言珩叫了一晚上江落晚的名字。
有時候,喜歡不一定就要得到,成全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能夠看著喜歡的人幸福,哪怕幸福不是自己交予的,也沒有關係。
陸雪兒想,她不會綁在這個男人身上,以後的人生,她一定也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江落晚的身體經過草藥的治療以後,已經出現了痊愈的情況,這也讓靳母和靳父放下了心。
為了以防萬一,婚禮的事情就暫時被擱置下來,等到江落晚徹底康複以後在舉辦,靳母看著一天比一天大的靳承希,又忍不住對靳言珩提起了要孩子的事情。
“不是媽不心疼落晚,你看你也不小了,落晚再過兩年也該三十了吧,聽媽的話,要孩子這件事必須要乘早才好,否則當時候也是落晚受罪……”
這樣的話,靳母已經反反複複不知道和靳言珩說過多少次了,靳言珩每聽一次,就頭疼不已,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用一如既往的借口回複靳母:“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和落晚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