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誰這麼厲害?”容燈略有誇張地瞪大了眼睛,“不簡單啊,能直接入府殺了城主。”
風不聞搖搖頭:“不知道是誰。”
容燈擦完臉,看了眼風不聞,忽然發現這家夥的手心有些擦痕。
等等……擦痕?
她瞬間繃住了神經,過去抓起他的手。
擦痕不是很重,隻是微微被刮開了幾小道,血已經凝固在裏麵,周圍有些泛紅。
她沉了聲音:“你怎麼弄的?”
風不聞立馬把手縮了回去:“沒事,樓下打熱水那塊地旁邊的木樁有些毛刺,我扶的時候不小心擦上去了。”
容燈眯了眯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剛剛問你外麵怎麼了的時候,你好像很開心?”
“……沒有,”風不聞替她把水盆端了起來,“作惡之人終死,見外麵歡天喜地,不由也有些興奮罷了。我先替你將水端下去。”
他說著就要往門外麵走,容燈兩步插在他麵前,將水盆奪了過來放回桌子上。
用力有些猛,水撒出來不少,風不聞兩隻手都濕了。
容燈隻抓著他手腕沒動,低頭看過去。
果不其然,兩隻手心裏都有一些擦痕,且都是集中在兩指寬的位置內。
她歎了口氣,眼裏的火星子漸漸褪下去。
拿起毛巾擦幹淨水,她又隨手撫了一下,坐到了桌子旁:“你這得用了多大力氣去勒?胸口那刀是補的吧?脖子怕是都斷了。”
風不聞收回袖內的手不安地捏了捏:“你都猜到了。”
“還真勒斷了?”容燈瞪大了眼睛。
風不聞點點頭。
“不是,”她立馬哭笑不得起來,“你都帶刀去了,怎麼還先把人脖子勒斷?”
風不聞眼裏有些無奈:“我當時,是想先逼問下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事……”
“所以你拿繩子勒他脖子?”
“……嗯。”
“問出來了?”
“嗯。”
“那脖子怎麼還斷了?”
似是回想到了當時的場景,風不聞眼中的戾氣漸漸重了起來:“我沒想到那畜生除了壓榨百姓殺人越貨之外,竟然還強占並殺害了不少凡家女子!”
“什麼?”容燈愣了愣。
父母和孩子都沒有修煉天賦的人家叫凡家。因為天賦多半是靠血脈傳承,幾千年的演化中,有天賦的和沒天賦的漸漸隔斷開來,就像皇室和布衣百姓很難通婚一樣,兩類人被分得明明白白難以逾越。
而凡家因為能力低下,多半都是農家百姓,偶爾能有過得富足點的也都是靠經商。
在有靈力能修煉的人麵前,他們的生命就跟草芥一般脆弱。
所以在修士界有規定,恩怨不涉凡,殺人隻誅仙。再怎麼作惡怎麼欺負人,也絕不能欺負在凡家身上。
因為這是底線。
所以修士之間殺人越貨的事,遠沒有欺壓殺害凡家女子來得氣人。
那城主是個慫包,被風不聞一嚇便什麼都說出來了,幾乎沒有猶豫,他當場勒斷了他的脖子並補了一刀扔回床上。
容燈沉默了片刻,雖然看著不那麼凶了,但眼裏也沒絲毫愉悅:“殺得好,他罪有應得。隻是……”